“干什么。” 她踟蹰着问:“……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要跟我约会还是要和我商量一下包养的事儿?”怀野恶劣地笑了,“你好聪明哦姐姐,居然知道我最近很缺钱?” 钱钱钱。 这个小孩儿,没多大年纪,真是掉钱眼里了。 但求人嘴软,乔稚晚还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依然平静地说:“就是我今天找到了之前给我的房子做公证的律师,呃……他坚持说当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说重点。” 乔稚晚阖了阖眸,虽然觉得很丢脸,还是咬牙说:“重点就是他找了个借口跑了,微信也拉黑了我,我觉得必须要找他问问——” “就这事儿啊,”怀野语气轻松,“你准备怎么问。” “我想和他再见一面。” 他便不屑地嗤笑一声。 她蹙眉,不满道:“你笑什么?” “你傻吗,都给你拉黑了,你再找他他能乖乖张嘴?”他说,“这就是你们有钱人解决问题的办法?” 乔稚晚思索一下,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咬了咬唇,“那你说怎么办。” “你问我?” “不然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她也没耐心了。 “哦?”他更是好笑,“你刚才不是说打错了吗?” “……” 该死。 乔稚晚都想讲脏话了。 那边水声停下了,怀野吊儿郎当地说:“直接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不过我没你这么讲礼貌,如果是我,我会用别的办法。” 他确实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乔稚晚也是见识过的,她不确定这样行不行,但她实在太迫切地想解决这件事情。 于是,她说:“那你帮我。” 怀野轻哼:“只是帮你?有点太没诚意了吧。” 不就是要钱? 乔稚晚这回学会了和他兜圈子,维持着自己的姿态,说:“我给你个地址,你有空就过来,出发了说一声,我过去等你。” 怀野又是轻嗤:“我如果没空呢。” “你不是说自己很穷吗,”乔稚晚咬咬牙说,“没空也得有空。” 说完。 她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怀野垂眸,盯着渐渐熄灭的屏幕,嘴角弯了弯。 他把手机抛给小丁,小丁听了会儿他和乔稚晚的电话,猜测着问:“小野哥,你要去找……姐姐吗?” “谁说我要去了,”怀野说,“我像有空的人吗。” “……” 怀野又让小丁把阀门打开,他绕开车头,去冲洗车的另一面,“洗完这辆我去买包烟,晚点回来。” 小丁无言。 买烟能用多久?还不是要去。 * 乔稚晚发给怀野的地址,正是那个男人工作的事务所,她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也许他离开咖啡厅后直接回去了呢。 不管怎么样,既然他在这里工作,在这里拦住他的概率大之又大吧。 乔稚晚发现自己堕落了。 她居然也开始使用这种围追堵截的招数了,这难道不是那些一度想从她身上挖出点花边料的记者和媒体们最爱做的事吗? 果然人最终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屠龙少年终于放下了刀,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龙。 这么在理智与不理智之间挣扎着,乔稚晚的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她把自己活脱脱地全副武装成一副狗仔的模样,这么热的天穿了件薄风衣,帽子、墨镜,一样不落。 说到底也不想被人发现,她居然沦落成这番模样。 今天她还在网上搜索了下,已经有寥寥几条消息说她离开了自己的在北京的居所,有人猜测她是否准备回到纽约筹备下半年的巡演,但rachel已经另外安排了乐团另一位与乔稚晚数年来争的不相上下的提琴手即刻开始演出了,losseason官方并没有joanna的消息。 她是losseason的顶梁柱,如rachel所说,如果她joanna执意要自由,那么rachel不介意毁了她。 乐团还需要继续往下运转,不是全世界都围绕着她转的。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房子是被rachel卖掉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