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让司音音继续受折磨,她心情猛地低落下来,司徒琰太狠了,对她狠,对音音也狠。 也是,他这人一向是心狠手辣的,初相识时,不就带她看给人剥人皮吗,这是带她好,就把他的本性给忘记了。如今情淡了,反而越发看清一个人了。 “将人请进来吧!” 张琮一进来,就吸着鼻子四下闻,随后单手揉着肚子,很是配合地响了几声,他讪笑,“忙了一夜,出宫早膳也没来得急吃。” 陆贞贞对素锦道:“给张太医置办一副碗筷。” 张琮连连摆手,“不必麻烦,我是来向县主讨药的,事办成了就走,不麻烦了。” 他嘴上说着不麻烦,可肚子不争气啊,陆贞贞这的饭菜也不知怎么做的,闻着特别香,呆久了,腹中的饥饿感就更强了,肚子叫的越发大声。 素锦扑哧一声笑出来,“太医快坐下吃吧,再这样客套下去,奴婢们都看不下眼了。” 外男与女子同席在礼教上是不允的,可是这府里没有长辈,陆贞贞当家,就没了那么多的忌讳。 加上他的碗筷都摆上了,看着那桌上的翠绿粘稠的蔬菜粥,和碟子里的发糕,终是忍不住坐下端起了碗。 “那我先吃了。”他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端起碗来唏哩呼噜就喝了起来,陆贞贞问他,“张太医说来我这里寻药,不知寻何药?” 张琮那嘴巴就像是不用下咽一般,碗端起来往高一举,仰脖没几下一碗粥就灌完了,看得屋中一众丫鬟目瞪口呆。 陆贞贞却是不意外,前世二人以师徒相称时,他就是这样吃饭,他说做太医的,其实就是奴才,哪个主子请,都要随叫随到,慢了就会被问责,根本没时间坐下来好好吃口东西。 守夜时,更是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吃东西,所以这速度都是练出来的。 他一碗粥喝完,舔了嘴唇似回味,见陆贞贞问他话,伸向发糕的手收了回来。 “说了,您别不高兴,我是来向您讨药的,这事也瞒不了您。” 陆贞贞以为他要说司音音的事,他确道,“是琰的腿,之前红绸掌断了,也是用了县主的药恢复的,不瞒你,琰腿上的伤,如果让我医治,这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了,所以他才会那般心灰意冷吧!” 陆贞贞知道他是因为腿伤,才会对她那般无情,可并不能因为他心情不好,就这样伤自己。 心碎了,再补起来,也是有裂痕的,张琮一提司徒琰,她的心口就似有刀子割她一般地疼。 “张太医不必说了,他于我有恩,我也希望他身体能恢复,以后每日我会派人送药过去,您就不必麻烦跑来跑去了。只是这药是我师父的独家秘方,没有他老人家的允许,不能泄露,药可以给二公子用,张太医您却是不能打开研究。如果让我知道您有偷看,或者偷闻,日后他的伤,我都不管了。” 张琮的确有研究陆贞贞给出药成份的心思,可是人家这样说了,他是君子,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