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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90节


陪着驸马说了几句话后正准备去洗漱,却被卢驸马给唤住了:“那个案几上有个小匣子,可是公主命人送回来的?”

    经他这么一说,浔阳才注意到案几上放了一个装饰精巧的锦匣,她先时还以为是卢驸马的东西,便没管:“不是我送的,你不知道谁拿来的么?”

    “不知道呢,我下午一回来就已经摆在这了。”卢驸马摇了摇头,略有些迟疑地说,“我总觉得这个匣子怪怪的,连屋子里的味道都不大对。”

    不是俩人的东西,那是谁送来的?

    浔阳向来是个谨慎的人,便叫了个侍从过去将匣子打开。哪料到侍从才将匣子开了个缝隙,惊叫一声后,竟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他摔下去时衣袖不慎扫到了那匣子,竟是将匣子也整个扫落在地。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有黑色、有白色、还有红色。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将整个卧房淹没,鼻息间再闻不到别的味道。

    卢驸马好奇地抻着脖子去看了眼,更是被吓到失了言语,眼中失去了神采,呆愣愣的坐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饶是浔阳胆子再大,骤然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也差点把魂都给吓飞了。

    稍稍缓了片刻,在侍女的安抚下坐在床沿上后,她随意指了个人:“你去瞧瞧,这是谁的人头。”

    侍从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将人头凌乱的发丝剥开了些,待那颗人头的全貌出现在他面前后,他蓦地睁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回公主话,这人头、这人头是……是蔡郢的。”

    蔡郢是浔阳公主的近身内侍,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人,既比女子更方便出门,又不是真的男人可以随意带在身边,平常许多事他去替浔阳做的。

    浔阳霍的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你说是谁的?”

    “是蔡郢的。”已经回过一遍的话了,侍从此刻再说一遍时流畅了许多。

    浔阳又瘫坐回了刚才的胡床上,喃喃道:“我今日不是让他去处理那件事么,怎么会……怎么会……”

    卢驸马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略略缓过了神,他是个读书人,从小就是个文弱性子,咋然见到这种东西,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就要驾鹤西去了。

    “公主,这、这是谁送来的啊?”卢驸马拉着浔阳的衣袖,神情呆滞,连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温柔细润。

    “我不知道。”浔阳抱着头,大喘了几口气,呢喃着说了一声。

    是谁送来的?谁会将蔡郢的人头送来给她?

    京中勋贵们谁不知道蔡郢是她最信任和倚重的人,谁又敢轻易对皇家内侍下手?而且还不单单只是杀了蔡郢,还将他的人头送到了自己屋里。

    这分明就是冲她来的。

    那人似乎是在警告她,想让她看看蔡郢的下场。

    在脑海里迅速过了几个人选后,浔阳脸上浮现起几分痛苦的神色,惊骇道:“是阿耶吗?”难道阿耶知道了些什么,这是在警告她?

    卢驸马有些明白不过来,他颇有些疑惑地问:“可圣人为何要如此……”在他印象里,除去武陵公主外,浔阳公主一向是圣人最宠爱的女儿,甚至爱屋及乌到对他这个女婿也很大方。

    以他的资质,倘若不是浔阳的驸马,根本做不到今日的官职。

    她做的事大部分都是瞒着卢驸马的,他的性格不适合知道这些事,浔阳苦笑道:“因为我犯了他的忌讳。”可她怎么知道老二会那么蠢,能被一个画杖将眼睛给戳瞎?

    她当时只是想将老二弄断一条腿,顺带让太子坠个马,而后顺理成章的将事情嫁祸给太子。

    可哪能想到,太子压根就没去球场,最后竟是她阿弟受了重伤。

    皇帝将蔡郢的人头送来,是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主动认罪,还是想让她下次莫要如此?哪怕是这么多年的父女,浔阳也不能完全摸清楚皇帝心里的想法。

    但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浔阳略微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待重新睁开后,仿佛下了一层决断。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只怕是夜长梦多。

    “公主,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经过卢常远的事后,卢驸马本就是个胆小的,现在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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