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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但情况危急是情况危急的做法,如今他们俩都清醒的很,如果再。任由自己不堪的肖想,那错的,伤的,狼狈的,最终只会是自己。

    这段不得已而为之的情愫,就只能让它自生自灭。像他们这种人,那些不安的肖想,只能被千钧之力压在心底,压成一张扁平的叶子,好歹还能让他收藏纪念起来,至少不会在将死之时还会后悔曾经有一段感情灰飞烟灭了,却什么都不曾留下来。

    他和对方就像飘荡河中的两片叶子,齐墨是岸边的柳叶,青翠欲滴,充斥着生命的活力。

    而他,也是飘荡的枯叶,只是繁花似锦之间的一缕过客,在天地之间短暂的相遇,而后又分开。

    沈怀璧暗暗觉得自己好笑,面上却波澜不惊,摇头道:没什么,我刚才看走眼了。

    齐墨挑了挑眉,习以为常了沈怀璧时时刻刻都有些奇怪的行为,催促他道:师哥,你继续说。

    沈怀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点凉意:容大人不是被别的什么人抓走了,你说巧不巧,就是这青龙帮。

    齐墨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看向还坐在一边抽抽噎噎的苏淮秀,还没开口,沈怀璧就接着道:我之前便说了,青龙帮不是什么团伙组织,而是一群掮客,专门干生死买卖的那种。容大人被绑,他们只是经手人,可惜青龙帮向来混迹大众之间,我难以知道他们的行踪。喏,你瞧,真是好巧不巧,好在还有苏小姐在这儿呢,正好方便给我们带路。

    齐墨勉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怒意,挑眉问道:她?

    你不如直接问问苏小姐,她是怎么从帮主的妹妹混到这个地步来的。

    沈怀璧看出了他的愤怒,但也没去安抚,只是淡淡的看着,当一个冷眼旁观的事外者。

    我苏淮秀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清秀的面庞满是泪痕:我不是意外进来的,我,我是被我大哥送进来的!

    沈怀璧冷冷的插了一刀:如果苏小姐你说的是卖,而不是送,恐怕会更贴切一点。

    苏淮秀的泪水立刻跟不要钱似的,又下来了:我是我哥哥半月前送进来的,那时候我们早就已经东躲西藏了,可是哥哥做生意好像做坏了,欠了好大一笔钱,那段时间我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后来有人对他说:把你妹妹卖出去卖给花月楼,以她的身姿,以她的容貌肯定会卖个好价钱,到时候你把它赎回来不就得了?

    在那天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我哥哥是干这种生意的,杀人夺命,那不是做生意,那是走在刀尖上啊!

    也许坏事做多了,真的会影响到自己的言行举止,连自己的脑子都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就在那晚,我哥连夜把我送进了花月楼,我几次寻人替我往外送消息,皆是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沈怀璧接了她的话:这是因为如此,你就把他放在身边的钥匙给偷走,把花月楼当做自己的庇护所,以此为借口要挟你哥把你赎回去?

    苏淮秀张了张口,还要说些什么,沈怀璧眼里闪着寒光,沉沉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会有人来,方才的一切都是做戏罢了。我猜,那位花孔雀正在召集人马,准备把我们二人一网打尽吧?

    沈怀璧话音刚落,苏淮秀的面色瞬间变了,原来是哀婉凄切,现在则是疯狂的恼羞成怒。

    不错,我就是恨他!我和他相依为命孤苦了十余年,最终却落得被他卖入青楼,这么一个破落下场!凭什么?!苏淮秀的谎言已经被戳穿,撕开了表面的淑女假象,神色里透着疯狂。

    好呀,他把我送到这儿来了,自己却想高枕无忧?!我要他偿还!苏淮秀癫狂的大笑着,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你们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一个是镇北将军,另一个是十一皇子,你看啊,出身多么高贵啊!却要被我这个蝼蚁给害死了,你说多么可惜啊!

    齐墨没做声,静静的看着她发疯。

    人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如果不是花月楼的人帮我,你看啊,我今日哪里会有机会站在你们身边呢?

    和他们相比起来,你们岂不是更虚伪吗?说了要把我带出去,却又绑住我的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只要我们一旦出去,我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苏淮秀踉踉跄跄,指着沈怀璧道:这里还藏了个更虚伪的,明明发乎情止于理,却偏偏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你瞧啊,多虚伪啊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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