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亮光下模糊闪过,傅延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陌生的床面上。随即灯光沉寂,只有床墙上的两柱壁灯还留有余光。 虞京臣附耳说:“脱。” “……”傅延乐咬唇,“要不,你帮我脱?” 虞京臣语气冷淡,“你自己脱,给你三秒。” 这么火热的呼吸是怎么支持你说出这么冷淡的台词的! 傅延乐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迫于淫/威、抓住腿边的裙子往上一拽。凉凉的布料蹭过小腿,傅延乐咬牙,“你压着我,我怎么脱得下来?” “三秒过了。”虞京臣说罢伸手覆上傅延乐的手,反客为主地抓住两侧的布料。 只听一声响,布帛碎裂,虞京臣垂眼对上傅延乐惊恐的眼神,抬起那片碎布,颇为高傲地扔下了床。 “……啊?”傅延乐呐呐一声。 虞京臣伸手揭开另一半碎布,眼神凝在傅延乐的面上。 傅延乐似有察觉,立刻就要起身—— 虞京臣吻了下来。 这回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如有实质的搅/弄。傅延乐伸手握住虞京臣的肩膀,揉乱那衬衫,势必要隔着布料在虞京臣的肩背上留下痕迹。 虞京臣将这看做挑衅,因此吻得更深。 没有初吻时的怜惜和小心翼翼,虞京臣几乎是粗/鲁地碾过傅延乐的唇。他将企图和爱/欲都藏于口锋,让傅延乐因此无所适从地启唇恭迎,被侵袭、鞭挞,理所应当地呜咽出声。 黑色的卧室门就是海域的闸门,傅延乐已经溺入深海,海浪裹涌而来,几乎要他窒/息。浪神滔天,傅延乐拼命地攀登虞京臣,这是卧室的主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可是浮木比深海阴沉,虞京臣袖手旁观,趁火打劫,势必要让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深重而汹涌。 傅延乐发誓这会是让他刻骨铭心的亲昵。 被束缚的窒/息感逐步占据了傅延乐的心脏,他恐慌地闭上眼睛,湿润的气息在眼角发出黏/腻的求饶。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虞京臣的后颈,他成了溺闭的天鹅,仰着优美的颈项无声嘶鸣。 虞京臣退了出来,抵着傅延乐的鼻尖喘/息,诚挚地询问道:“我亲得好吗?” “……”傅延乐喉结滚动,溢出虚弱的呼吸,正在急切地汲取新鲜的空气。他无法立刻回答虞京臣,甚至没办法闭上嘴,津/液从嘴角溢出时,他滚烫了脸。 “看样子还不错。”虞京臣伸手抚上傅延乐那如烟如霞的脸,近距离地嗅着他紊乱仓皇的呼吸声,声音很沉,“我只是想撕了你的裙子而已。” 傅延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你——之前是不是亲过别人?” 整天装出一副禁欲正经唧唧很软的样子,还在外面给自己营销不好美色的美名,结果吻技这么牛批! 虞京臣一挑眉,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娴熟的样子。”傅延乐趁机伸手抹去嘴角的津/液,“你别说什么天赋派啊,我不信。” 虞京臣捏了捏他微微鼓起的脸,说:“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没有亲过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当然在我无力反抗的婴幼儿时期,我可能被迫亲过我母亲。” “……大可不必这么严谨。”傅延乐根本不敢和虞京臣的目光对峙,它太凶了。 越来温和深沉失了控,是这么的热烈汹涌,令人惊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