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洽的余地。比起对簿公堂,送去樊金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为了事情不闹大,他只好当着靳濯元的面遣人去樊金寺打个招呼。 好端端的省亲,竟弄成这幅模样,他浑身疲累地瘫在圈椅上,已没了共进午膳的心思。 陆芍也不愿多呆,她拉着陆淑请辞,行至府外,才将昨日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同陆淑明说。 陆淑听了廖淮的处境,卸下连日来的忧思,终于眼底圈泪,倚在陆芍的肩头无声哭了起来。 “芍芍,亏得有你。” 陆芍抚着她的背,偷偷瞥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厂督,她如实说道:“我也没帮上甚么忙,这事还是厂督自己的考量。” 陆淑哽咽一下,拿帕子拭泪,瞧见负手站在石阶下的靳濯元,冲他颔首。 “他定是喜欢你喜欢得紧,才会这般护着你。” 陆芍扯了扯她的衣袖,脸红不自知地嗔怪道:“大姐姐莫要胡说。” 虽然这是她第二回 听人说起‘喜欢’一事,但她仍是有些迟疑,厂督这样的人,从来不见他动情,他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陆淑拍了拍她的手,觉得她仍是懵懵懂懂不经事。 然而这种事任旁人如何说教也无济于事,得自己深入其中,细细去体会才能明白。她初嫁廖淮时,也是本着过日子去的,是廖淮让她明白,这过日子也分很多种类,就算是寡淡无奇的清水,被小火煨着,也能翻滚起热烫。 “成了,快去罢。他在那儿等你,等得有些时候了。” 陆芍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下石阶。行至马车前,由靳濯元搀扶着踩上轿凳。 马车内,靳濯元没同她说话,陆芍不自在地绞着自己的斗篷。滚边的绒毛被她接二连三地揪落,晃晃悠悠地覆在鞋面。 眼瞧着绒毛被自己拔秃了一块,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挪了过去,紧紧挨着靳濯元,抻了抻他的衣袖。 “厂督,我错了。” 靳濯元缓缓睁眼,从她的两根纤指中抽回自己的衣袖,理平,搭回自己膝上。 陆芍抿了抿嘴:“你回门那日没与我同去,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琐事,昨日便没喊你。” 打他方才迈入花厅的那瞬,陆芍便猜着他生气了。 还大有回去再同她算帐的意味,她左思右想,与其让厂督“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坦白认错。 靳濯元觉得这丫头同他呆久了,惹了一身狐狸毛,愈发狡猾。她先发制人地认错,饶是他气性再大,也说不出重话来。 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怏怏不快地质问道:“所以你就将我丢在府中,独自一人回府省亲。” 陆芍眨了眨眼,嘟囔了一声:“果然是为这事生气。” 她靠过去,主动倚在他的肩上,拿自己的发顶去蹭靳濯元的脖颈上的软骨。 “谢谢厂督替我出气。” 她知晓若没厂督在一旁镇场子,陆婳这事恐怕又要被王氏和魏国公轻而易举地揭过。 靳濯元身子一僵,软骨缓缓下滑。 忽然间甚么脾气也没有了。 他低首去咬陆芍发烫的耳垂,绕在舌尖,含糊地骂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 第67章 别动 自那场宫宴之后, 朝野上下太平了一段时日。众人都知这太平只是表象,背后蕴藏滔天的风浪,可任他们想破脑袋, 也没摸透这股风浪将从何处拍打而来。 俞灏落狱,凡是同他有牵连的都被关押起来。 靳濯元并未一一去审,只是抽空去了趟诏狱,他屏退身侧的人,在官帽椅上落座, 而后同俞灏说了会儿话。 谁也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些甚么, 只知道至他迈出诏狱没多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