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 如果这一幕出现在电视广告里,沈棠或许能夸一句: 商家设计出的这条项链还真是百搭。 但此刻这链子,没有经由任何人的手,出现在了她沈棠所住房间的浴室里。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这场面我真的没见过 沈棠与那块深蓝色的石头对视着,口中喃喃地说道。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淋浴头上突然趴了个脑袋更恐怖,还是拴了条项链更恐怖。 今晚注定要彻夜无眠的人,不只沈棠一个。 她所在的酒店房间是1606,而同一楼层里,走廊的尽头就是最宽敞的那间1608,也就是云想容所在的房间。 此时此刻,她打发了助理在外头休息,自己却坐在房间里的视野极佳,能俯瞰小半城市光景的窗户边,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有些焦躁地握着电话: 你帮我联系的人怎么样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止不住地往房间的门把手上瞧,似乎担心自己一时不察,就被谁拧开了门擅自闯入。 电话那头的人脾气很好地回答道:世家大族有些阅历的长辈们已经很久没出面了,年轻一代又还没经历过事,我担心他们解决不了你的事情。 尽管云想容能感觉到那东西被自己放出的饵吸引住,但语气还是忍不住的着急,生怕它趁着这会儿功夫,又心血来潮守回自己身边: 一个不行请俩,两个不行就全来,有多少来多少,不管多少钱。 她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电话那头的人听了她的话,有些为难地在心下嘀咕: 真要是把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们通通请来,说不定当场就能在云想容的酒店里斗一次法,能不能解决她的问题倒是其次,这些祖宗,他可一个都得罪不起。 是这样的,老板,有本事的人都不想在这上面遇到同行,毕竟很容易相互得罪,我还是建议您只请一家。他委婉地劝说道。 云想容的情况已经火烧眉毛了,她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别人,只语气飞快地将代理价又往上翻了一倍:事成之后,我再给你打一次款,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我就要看到人,谁来都好,听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为难地应道:好吧,我尽量在明天上午请到大师过来。 云想容不愿再听那些敷衍的话,单方面挂掉之后,立刻将通话记录给删掉,想了想,她如法炮制地接连打了两三个电话,内容与这个相差无几。 等到电话打完,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下的焦虑被缓解了一点。 随后,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又一次闪烁着恐慌的味道,仿佛觉得只删掉记录还不够保险,又将电话卡取出来,捏着它走到洗手间里。 直到盯着它被马桶里的水冲走,她才敢松一口气。 而后,云想容好似泄光了全身的气力一样,回到房间里往床上一倒,抬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的啊 她恨不能一睁眼就是白天,这样就能尽快见到那些请来的人,给自己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事情,从此她在娱乐圈一飞冲天,再无后顾之忧。 次日清晨。 谢曜灵坐在家中餐桌前,右手中捏着个勺子,将热气腾腾的豆浆送到唇边,加了糖的豆浆在舌尖上缓缓流淌开清甜。 银白色的、带着仿古设计的衣衫塑着她脖颈的线条,自然地延展出棱角分明,略显冷硬的下颌线条,肤色、衣裳与背后的墙壁同属一个色系,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哪个更没温度些。 谢曜灵喝着动作的动作不疾不徐,谁也无法从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端倪。 她想,桌旁没了那么个贫嘴的声音,确实有些不太习惯。 就连那些格外活泼的小纸人都像是没了精气神似的,各个做完事之后就爬上客厅的大窗户待着,好像家里的宠物在眼巴巴地等着主人回来。 嗡嗡调成震动的手机在桌上小幅度地动了动。 谢曜灵伸手摸过去,凭着记忆滑动接听,那边传来一道恭敬有礼的声音:谢小姐,有委托上门了,老爷让我们来问问您的意思。 谢曜灵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那头的声音就完完整整地传达了过来。 她口吻极淡地问了句:很麻烦吗? 若是不麻烦的事情,谢家通常不会摆到她的面前,尤其是知道她已经有公职在身的情况下。 情况目前还不太明了,是一个叫做云想容的女明星委托的,难度并不大,只是最近分家的许多年轻人出去历练了,家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出面,谢小姐您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