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凳子去哪儿了?”青豆目测便知自己上不去。 傅安洲上下看看她,又左右看看找了找凳子,摊手,“要不我帮你放。” 青豆捏着那个烟盒,不禁犹豫。女孩子抽烟肯定是不好的事,她不能担下这个坏名声。那这烟是哪来的?也不能暴露顾弈啊……她不能再传播他的事了。 傅安洲瞥见她虎口鲜红的新痂,“手怎么了?” 青豆心里揣着事儿,说话没过脑子:“被狗咬了。” “得打针吧?” “没打,死不了!”思前想后,青豆迅速做出了决定:“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傅安洲意外,复而失笑,左手试了一下高度,朝她伸出右手,“拿来吧。” 青豆手在他眼皮前挥了挥,心里不那么信任他。 阁楼在摇晃灯泡的映照下,染上了羊皮纸调的光。 眼前一阵明一阵暗。 感受到五指的晃影,傅安洲发出沉沉的低笑。 青豆把烟五分之四条烟拿报纸又裹严实了点,深吸一口气,放在他的手上,“谢谢啊。” 她拳头托着他的肘,引导他往上送。等烟放上去了,还不放心地跳了几下,确认在里面,别人又看不到,心中一喜,感激地朝他一鞠躬,“你人真好!” 傅安洲仍闭着眼,故意问她:“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扫见他勾起的笑意和颤动的密长睫毛,青豆心又乱跳了。完了,她一定很蠢,让人闭眼是什么欲盖弥彰的动作。 看着他的脸,青豆忽然羞耻得想捂住脸,不想和他对视。怎么办? 他:“嗯?” 青豆快步行至扶手边,背朝他:“哦......嗯......可以了!” - 这边青豆心脏咚咚跳,那边清南区的虎子也不安生。 手上那“忍”字处的疼痛蹦得他忍无可忍。他猛一个抽气,手往桌上一拍,吓住了对面那对男女。 小海一年前分配到斜对面的农工商银行。事少钱凑活还离家近,刚开始推销粮油米面,有点拉不下脸,后来熟练了,也就无所谓了。 素素今年毕业,在孟庭灵通的活络下,她分到了邮政,七月入职。邮政银行要卖邮票,又恰好是某局的医保定点,没几个人存钱,全是拿单位的医保来划钱领东西的。她自嘲自己以后和那些百货大楼卖货清点的前台没区别。 虎子天天在前台听两人说废话,听着听着,恍惚自己就在银行工作。结果一低头,呵,乱七八糟的账本,铁皮盒里一堆零碎钱。 他哪里有正经活。只有一个“忍”字。 结果忍还忍不利索,这么快就破功了。 罗素素秀眉倒竖,“干吗啊!吓死了!”她跟人家学引眉,画眉技术仍不熟练,此刻两条眉毛左右不对称,怪里怪气的。都这么怪了,还如此艳丽动人。一双骨感的肩头敞在背心外头,让人没法挪开眼睛。 “虎子手疼,没事儿。”小海揽了揽她的肩,无比亲昵,“吓着了?” 小海工作了,和素素也说过成千上万句话。不仅不那么爱脸红,约素素也约得越发勤快,关系就差戳破窗户纸。今天他大发血本,叫虎子张罗,一起捅破窗户纸。 他要素素做她“马子”。 素素拧开肩,不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