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成的序列是可以申请专利的,同时相关的几个序列,尤其是不会影响结构的序列,一样要申请专利。” 顾棠点了点头,这个她已经想到了,她从一开始合成序列,就是在自己实验室做的,都没送出去找过试剂公司。 “再下来一点,就是结晶了,rna想要有功能必须得有特殊的三维结构——”齐斯翰一顿,“你应该知道我失败的重要原因也是卡在结晶这里了吧?” 顾棠大大方方嗯了一声,“我听说了。” “这一块很难。”齐斯翰道:“举个例子,比方nacl能使你的目标rna结晶,浓度是3.47%,你做实验的时候浓度选的是1%到10%,这整个曲线出来可能不是线性的,甚至不符合任何可推倒的公式,你明白吗?整条曲线根据浓度不一样,可能是三四个公式拼凑出来的。” “当然具体的情况要比这个复杂太多,毕竟缓冲液里不可能只有一种物质,还要考虑到相互作用,你得碰运气。不过你的运气一直很好,这点不用担心。” 齐斯翰小小地开了个玩笑,两人一起笑了起来。顾棠道:“我也希望我的好运气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希望你能成功。”齐斯翰认真起来,“我也助你早日成功。只要你把序列跟结晶方法掌握在手里,整个项目你就是主导。你明白的,当年我是找风投请求他们投资,你——他们会挥舞着手上的钞票,请求你允许他们参与。” 顾棠笑了,“这个场景的确是让人想往。” 会议结束后,顾棠继续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去,因为这个项目已经出了很不错的成果,甚至凭借一己之力——校长算了算,大概能让大学在分子生物学方面的排名上升6位,他还专门给顾棠发了个邮件,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还真的有。 这一轮博士后,顾棠主要想做两个大实验。 第一就是在裸鼠中重复她在肝癌细胞株以及原代肝癌细胞中做出的结果。 第二个就是验证hotair在其他肿瘤中的作用。 头一个算是重中之重,第二算是意外惊喜。 一般来说,实验室的小鼠寿命在18个月附近,有记录最长能活到30个月。 这些基本都是做过基因改造,或者专门筛选出来的模型小鼠。 尤其是筛选这两个字,在动物里就代表了近亲繁殖,根据现在的研究,多半小鼠在晚年时期会生各种各样的肿瘤。 而hotair又是个在多种肿瘤的发生中都起到作用的序列。 所以顾棠也打算在老年小鼠中试一试hotair的调控作用,这就需要先把各个种类的小鼠都养上至少一年的时间。 而且做动物跟做细胞不一样,细胞以及分子克隆一个人能搞定,到了动物就没这么容易了。 尤其是做肿瘤的相关实验,需要人每天记录数据,10只一个人能记录下来,但是100只呢? 顾棠给校长回了邮件,说她需要两名动物相关实验人员。 大概两周之后,人就到齐了。 顾棠这边紧锣密鼓的开始实验,别人也没闲下来。 hotair跟多重肿瘤的发生都密切相关,虽然每种肿瘤的标记物不一样,调节机制都是特异性,但是顾棠的研究明显已经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照着她这条路,分析她的研究模式,以hotair为中心,同样可以研究其他的调节机制。 或许说不定能赶在她前头出成果? 一时间各个学校都上马了不少hotair相关的项目。 很快到了圣诞节,其实刚进入12月,校长就来找顾棠了,目的很明确,“这次圣诞晚会,很多慈善人士点名要求你参加,你没问题吧?” 顾棠不是个只知道做实验的科学家,她还是挺商业化的,“完全没问题,我会尽量多拉点赞助的。” 说得这样直白,让校长把后头一肚子劝她什么“科学家也要吃饭喝水,你用的仪器都是花钱买的,学校有了资金才能给大把投资”等等话题都憋了回去。 校长出来的时候不免笑了好几声,怪不得他让哈德利教授去说的时候,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到了圣诞节这一天,顾棠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