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咬字之中都蕴含着羞愤、懊恼与残暴。老鼠只好收声,生怕自己再触怒气头上的邓晨安,让秦默遭殃。 “其他人,你们全部都退下。” 人影攒动,向那亮堂堂的门口聚集。无论是秦默的仇敌,还是所谓兄弟,此刻居然没有一人为他驻足。秦默一言不发,只是静默地跪在地上,感受着沉重铁索施加给自己的压力——那是每一个死于他屠刀之下的冤魂所堆积成的份量。 老鼠并没有再说什么,在看过他一眼之后也出去了。只是那黝黑的攥紧的双拳,也是沉甸甸的不甘。 “我你知道吗?构建一个政权,从构建规矩开始。按照狼组的规矩,我理应立刻将你喂了丧尸。” 秦默没有回答,只是跪在地上,将头压低。 “怎么?到死都不吭声吗?你还够硬气的。”邓晨安的下巴向上扬了扬。 “我这条命是老大赐的,您怎么发落我都无话可说。” “知道是我赐给你的命,你就只是拿失败来回报我吗?” 邓晨安大声质问道。 门外,偷听的森镰露出了笑容。 这次就不信你不吃瘪! 突然,远处走过来一个推着三轮车的女子,年龄不大,十几二十;脸蛋稍尖,长发及肩。虽然她穿着新衣服,但隐约可见皮肉上绽开而未愈的伤痕。 这,这不是秦默身边那个奴隶吗? 她来干什么? 狼阁内,邓晨安撒完了气,正呼哧呼哧地饮着桌上的茅台。看见摇摇晃晃地进来两个人影,刚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了起来:“我说了退下,老鼠,现在连你都不知道规矩了吗?” “老大息怒,请先看看这是什么。” 老鼠掀开了三轮车上的斗篷,邓晨安瞪直了眼。 这满满的一车,居然全是现在需要的食物和日用品! “你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陈善丝的父亲是警察,她知道一些在我们的地图上找不到的特殊部署。回来的路上,我从陈善丝口中得知附近布置有部队从前设立的隐蔽救灾物资储存点,这些便是从那里带出来的一些。物资还有很多,而且丧尸很少,我们再出几个人手就可以全部转移回来。”老鼠不紧不慢地说道。 …… “哈哈哈哈!” 短暂的沉寂之后,狼阁内回荡起了邓晨安粗大的笑声。这笑声很渗人,可是却让老鼠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秦默的命保住了。 “你父亲不识时务,没想到你倒是挺懂事。好,我会重赏你!即日起,你不用再当秦默奴隶了,你将享有副队长一级的待遇。其他的……” “我一介女流之辈,不需要什么大赏,您让我辅佐余清河先生就可以了。”陈善丝特有的如笙箫般柔和的声音,尤其让男性听着倍感放心。 “哦?我还发愁赏给你什么呢。行,那就依你的,呆在老鼠身边吧。至于你……”邓晨安的目光转移到了秦默身上。 “本来应该处死你,才能给弟兄们一个公道。既然你带出来的人立了功,你就感谢自己躲过一劫吧。即日起,秦默打入大牢十日,复出后,削去所有特权,降格为普通队员!” 秦默微微抬起了头,他看看高坐在王座上的邓晨安;又看看站在一旁的老鼠和陈善丝,他们也在看着自己…… “遵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