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华倾泻,笼罩在了唐佣之上。 那数道寒气顷刻间已经倾泻到了唐佣头顶,唐佣只觉得头发丝微凉,一股寒气透过毛发直沁肌理。匆忙举起紧握的树枝,右手轻动,似乎任意的缓缓刺出数剑,每刺出一剑,便有四道剑影,霎时间,剑影纵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保护圈。 只见两道光华凌空相撞,霎时间剑影如乱柳婆娑,只道是一阵狂风拂过,再睁开眼时,已是云淡风轻,唐佣手中的树枝已经被碾作粉末,空空如也的手随手接住了一枚飘落的叶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好身手,在下败了。” 唐蓦秋轻轻的伫立在三丈之外,仍旧背对着月华,轻轻的捋了下丝质衫袖,笑了笑,说道:“你若手执着那把举世无双的宝剑,我不一定就可以赢你。” “可你手中无剑。” “我的剑在心中,能看见的人,都死了。”唐蓦秋微微笑了笑,仍旧一脸高傲地凝视着唐佣。 “敢问尊姓大名?”唐佣沉沉地垂下头,又长吐了口气。 唐蓦秋又顺了顺头发,借着不远处被惊动的院中的佣人们举着的灯光,浅浅地说道:“是问我吗?我,川东,唐蓦秋。” 唐佣一怔,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而后呆呆凝视了唐蓦秋一会,继而匆忙迈步向前,一脸惊奇地望着那位遗世独立,御风而行的女孩子,越看越像是有当年意气风发,单剑折服云梦群雄的木公子的身影。不由得拱手鞠躬,双眼含泪地说道:“大小姐。” 唐蓦秋微微一笑,那份高傲似乎被唐佣的温情所折服了许多,轻轻地回道:“唐佣叔,自那年后,家父早已无影无踪,杳无音信。而你又早已自立门户,我哪还是什么大小姐,唐佣叔今后就别再客气了,往事已矣。” “大小姐终是大小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唐佣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双眼含泪,说道:“万没料到,您会折节来访,亦未料到,我已是残生旧梦,还能再遇故人之后。自大小姐和大少爷离川东入益州,算来已有十六七年未见,先前闻大少爷重建平都,老奴心生无数感慨,多少次想西进拜望,可又联想自己已退出江湖,不愿再惹旧事伤神,遂未成行。今日,得幸见大小姐如此非凡脱俗,胸中顿时千般慰藉。木公子有子女如此,真是先贤得继,名声可承。”唐佣说完,已是满眼沧桑。 唐蓦秋亦是多有感怀,说道:“唐佣叔,您为重建平都城已出资、出粮、出物,贡献无数,这些都是我等晚辈应该致谢的,侄女在此,谢过唐佣叔大恩。” “应该为之,自当勉力,大小姐如此,着实不敢当。”唐佣匆忙回礼。一旁的三位和众多佣人,从未见过如此卑躬的唐佣,不明是非地开始议论纷纷。唐佣见此,匆忙将大家伙召集过来,拉过越女说道:“快向我们唐家大小姐行礼。”而后回头笑着对唐蓦秋说道:“大小姐,这是拙荆,越女,失礼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