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框进自己的手指间。 仿佛将十九岁的,属于她的耀眼少年,永远定格这瞬间。 现场爆发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后,程尔再次看向台上,阳光更强烈了,她有点睁不开眼。 贺让骁清冷的嗓音却在为他的演讲收尾。 “有人说高考是座分水岭,有人仰望山巅,有人沉寂谷底,但我们要坚信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她想起初见时,他对她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渣男劈腿被追杀,忽然跟现在的画面能融合在一起。 少年张扬,意气风发,是初生的灿烂骄阳,身后大片的天地沦为陪衬,他配得上风,也配得上今天灿烂的阳光。 后退一步,贺让骁鞠躬然后往台下走。 场下爆发热血沸腾的掌声,经久不息。 贺回到座位,林澈扯着贺让骁晃:“靠,骁哥你他妈脱胎换骨了,写作文终于不跑题了。” 贺让骁嫌弃地扒开他,“当我课外书白看。” “《小小姐》的内容都这么励志?” 贺让骁视线往旁边看,“程尔呢?” 林澈说:“刚还在呢,估计是去舞台那边准备上台讲话了吧。” 贺让骁视线看过去,眉头轻轻皱着,他没看见程尔,转头找黄彬,也没见到人。 一直等到誓师大会快结束,他们都没见到程尔。 林澈眼睛都快望穿了,“怎么没看到程尔啊,咱们班不是你跟她两个代表吗?” 贺让骁脸色沉着,他也很像知道,为什么程尔没有上台。 就连主持人的串词,都没有出现任何变更,仿佛一早就没有为她准备。 几个小时后,贺让骁发出的消息终于有了回复。 一条简短的没有回复他狂轰滥炸的问题。 [er:我请了几天假。] [er:去外地。]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贺让骁和周寄见了一位对泡芙很感兴趣的投资人。 对方好酒,周寄陪着还不够,就连滴酒不沾的贺让骁也被逼着喝了几口,虽然没醉,但整个人有点头重脚轻。 屋子太闷,贺让骁待不下去。 刚下过雨,门口风飒飒,又潮又凉,他懒懒倚在门口一遍遍拨给程尔,这个号码在一天前已经提示关机,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打到没电自动关的。 他低垂着头,转着手机,神情木讷到了极点,视线散的很,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寄和那个人摇摇晃晃走出来,那个人被司机接走,他有些站不稳地搭在贺让骁肩膀上,呼吸有点沉。 这些天贺让骁怎么样,他是看着过来的,以前他不太爱说话,也不好接近,其实内心柔软的热切的,哪怕在夜总会外面一待一宿,也没像现在这样,外表看着没事,其实早被抽了主心骨,周身的低郁的气息快要将他淹没。 “还没打通?” 贺让骁嗯了声,“关机了。” 三天前。 程尔发消息说请假后就没在联系,他问黄彬也没问出什么来。 晚上放了学,他直接跑回春荫街。 她家没有开灯,他敲了很久的门,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他只能拿钥匙开门,本就冷清的屋内大约是敢打扫,窗户大敞,冷风往屋内灌,让人觉着有点清冷。 他记得程尔搬进来之后带来的东西不多,所以屋子里显得空,但此刻空得与之前不一样,抱枕还放在沙发上,但桌上的作业本不见了,餐桌上的水杯不见了。 他有点不好预感,打开程尔的房门,那点不安又压了下去,屋内陈设没变,一点东西也没少。 她的水杯扣在书桌上,作业堆在床边。 小太阳还在桌边,插座就放在椅子上,像是早上用过还没来得及收。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慌,匆匆忙忙检查了一遍,确认一件东西都没少后,扑腾了一晚上心终于安稳归位。 他没在程尔家里多待,锁上门回了楼下,甚至觉着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有的时候他确实太黏着她了。 上次过年也这样,他觉着一个人没劲儿透了,见不着她就心慌。明知道她不会怎么样,但就是怕她胆子小害怕,又怕她娇气吃苦,怕她脾气好被人欺负。 不亲眼看着,不踏实。 晚上的时候楼上有了动静,走来走去,听得特别明显,他随便抓了件外套穿上,就往楼上跑。 屋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