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梗在喉咙里,难受的看着胡莱,大失所望的目光。 那目光刺的胡莱浑身生疼,更加不敢直视白先行。 白先行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接受道:“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小便养在我身边,我就是再愤怒,难不成还把你逐出去不成?你管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教唆其他人一起瞒着我,还仗着自己身份欺负他们,更是……更是……” 白先行头屑说不下去了,身子剧烈的颤抖。 他情绪在心口堵的他几乎窒息,几番发泄不出,激的他双手紧攥成拳,一下子就砸上了墙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胡莱惊呼一声:“师父!” 宁然眼皮子跳了跳,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说,你们就算想交流感情,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你们为什么找我?说完了你们再沟通也不迟。” 白先行:“……” 胡莱:“……” 胡莱默了默,惨白着脸道:“我……我不仅偷偷挪动了中草堂的钱,还……还把……中草堂……抵押了……出去……” 后面几个字,胡莱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吟,轻不可闻。 但宁然还是听见了。 她愣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抵押了什么?” 白先行脸色青白交加,一脸崩溃的灰色。 “他背着我偷走了中草堂的地契和掌印,拿着去那个腌臜地方抵押借了钱……” 宁然:“……” 她难以理解的看着胡莱:“你真的做了?!” 胡莱闭上眼,浑身颤巍巍的点头。 宁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对胡莱作的一手好死的惊叹。 特么中草堂是能随便抵押的?! 宁然想到白先行和胡莱可能找她的目的,以及她进病房一开始,胡莱对她说的那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们找我是……” 这话音未落,宁然就听见“砰”一声。 ——白先行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宁然猝不及防。 胡莱哀求道:“宁姑娘,我知道您一向是有办法的,求您想想办法,帮帮忙,中草堂不能落在那帮人的手里啊!” 宁然:“……” 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特么你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当初还拿中草堂去抵押??? 是不是脑子有坑?! 而且,不找齐家和梁正英,反而来找她,这事儿是她能解决的了的吗?! 与此同时,医院外面。 纪红梅挣扎了一天,终于下了决定,于是赶忙去宁然家找了宁然,发现宁然不在,想了想,抱着试一试的侥幸心态又来了医院。 与她一起的还有同行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十分不解:“小姐,您昨天不是还说,要放弃了吗?怎么到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纪红梅没吭声,心情却十分憋屈。 她是想放弃了啊! 可如果真的就这么离开,纪红梅又觉得很不甘心。 最后想了一晚上,纪红梅还是决定……她拼了! 就赌宁然的才华,是她绝对不能错过的! 纪红梅沉默了下,顶着两个分明的黑眼圈,郑重其事的嘱咐年轻男人道:“一会儿见到她,你一定要客气点,像对待我一……算了,你对她要比对待我更尊敬,记住了没?” 年轻男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