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说到这里却转而叹了口气,“可怜太傅府最近办丧事,庭院都无人精心打理,看起来冷森森地。” “铁太傅好大的面子,居然能劳动玉太妃上门。”端方继续试探。 “你不常住安涞,不知这里的情况。玉太妃从来深居简出,也没去过哪个大臣家里作客。”谭培笑道,“不过铁太傅的原配木夫人是她的手帕之交,玉太妃还是玉妃的时候,铁家替她出头两次,挡去不少灾祸,王廷上下都知道她和木夫人交情深厚。现在铁赫将军不幸过世,玉太妃前来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他压低了声音:“这或许也出自摄政王授意。因为铁赫之死还未查出结果,铁太傅的怨气很大,摄政王的安抚或许不如玉太妃亲自上门慰问木夫人管用。” 端方露出恍然之色:“是啊,我说这些前朝的妃子怎么能大张旗鼓出宫,原来是摄政王派出来的。这么年轻的太妃,我还是第一次见,当年很得宠么?” “她是梁人,传说曾是梁都第一美人,其父就是梁王的亲叔得胜王。当年先王花了好大力气,才从梁国把她纳过来,哪有不宠爱的道理?不过我听说这位玉太妃性子平和软弱,就算得宠也在后宫中吃了点亏。” 谭培顿了顿:“太祖仁慈,临死前下令,嫔妃可以发回原藉地,不必守陵或者陪葬。玉太妃原本也要被送回梁国,结果次月就发现——” 端方接了下去:“有孕?” “是啊,三个月大了,只是不显怀,于是她立刻升格为太妃。这对玉太妃来说倒是件好事,那时得胜王已经兵败身亡,她若被遣送回国,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谭培又露出神秘笑容,现在端方知道这是他八卦的前奏。 果然谭培小声道:“其实王宫里私下还有一个传言……” 他说到这里就住嘴了,端方轻咳一声:“你放心,我不传第二人。”他知道谭培也是喝大了,否则平时嘴巴没有这么不牢靠。 谭培这才接着往下:“传言说,玉太妃的儿子恐怕不是先王的遗腹子。” 端方挑起眉头:“那是谁的?” 谭培不说了,只是笑。 有些话,他就算醉到没边儿了也不敢说出口。 他又啜了一口酒,“不过安涞还为铎国都城时,先王曾经盗走神庙中的宝物。此事你可知晓?” “听说过。”端方今趟出门之前,特地研究过宣国和安涞城历史,对于那个故事印象深刻,“宝物上附有诅咒,盗走它的人必会断子绝孙。我以为只是野史轶闻,作不得真。” “这事儿谁说得准?”谭培摇头,“不过先王的三个儿子的确都没了。” “那也不能说明诅咒成真。”端方本着做学问的严谨态度反驳他,“帝王子嗣易夭折,死亡率本就远远高过了平民百姓。” 这不是他一家之言,而是公认之理。 “的确,先王请来大能鉴定宝物,只知道那上头的确有古怪力量,却不一定就是诅咒。”谭培夹了颗话梅芸豆,慢慢尝味儿,“但谣言早就传开了。” 端方摇头:“不对罢,当今宣王是颜枭第四子,他不也仍然健在?” “王有血症,御医只能拖延,却无法根治。”谭培的声音更小了,“你也知道,最近宫廷上下人心惶惶,王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听说了。”出身拢沙宗的官员在宣王廷里是一大势力,端方从他们那里听到不少风声。 其中就有最糟糕的推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