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他捏了捏俞姝的肩头。 男人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好似比暮哥儿刚出生那会,他还要高兴的多。 她仰起头看他,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她的视线里越发清晰了。 “五爷就这么高兴?” 五爷说是,低头看了一眼小娘子。 “解决了你哥哥的事情,阿姝也该对我好些了,莫要整日里正眼都不给一下。” 他说得委屈,俞姝听着笑了一声。 “不给五爷正眼,难道不是因为我眼睛不好吗?五爷想多了吧。” 她近来已少有这般说笑的时候。 五爷看过去,她眉间不知何时舒展开来,眉头微微挑着,透着些许懒散,一双眼睛垂三分睁七分,散着浅淡柔和的笑意。 五爷一下就看住了。 “怎么还不承认了?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你跟我甩脸色,连暮哥儿都能瞧出来的。” 五爷莫名地就想到了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是该要命……该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现今想到她彼时说得这句话,他仍然会心头刺痛一下。 “他们所有人”也包括他吧? 幸好,幸好,是封林一人作恶,将“他们所有人”,从她的仇恨中移了出来。 念及此,男人还真有点委屈了。 他握了她的肩膀,让她仰头看过来。 “我原想着,我们有了孩子之后,你会对我好些,后来有了暮哥儿,却只见你对他温柔呵护,对我未见有什么好的时候……若说之前诸事未曾平顺,你对我不好也情有可原,但如今万事俱备,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番?” 俞姝被他扳着肩头,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 她瞧不清楚,但在这话里,却听出了满满的委屈。 她一直一直都抗拒他,一直一直没把他当过她的枕边人。 她想她总会走的,心动的越多,割开时候便少不了痛。 但这世间的事情,总不是她说怎样就怎样的。 幸而一切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渐渐被男人扬鞭打马,一点点踏平了。 俞姝心头软了几分,但嘴上仍是道。 “五爷让我怎么补偿?我哥哥拿下了秦地的一半城池,若是真的招安成了,这些城池都拱手送给五爷了,这还不算补偿?要我说,五爷该补偿我才是。” 她嘴硬,一副被五爷算计了去的样子。 五爷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邪门歪理……” 他箍了她的腰,那腰纤细柔韧。 她在他的掌下轻呼了一声。 男人低头到了她耳边。 “若我说,你我都该补偿暮哥儿才是。” 俞姝侧过头,恰擦到男人的唇边 他湿热的呼吸蹿进她耳朵里。 “阿姝,我们补偿暮哥儿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俞姝睁大了眼睛。 她就该知道他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天还没黑,男人已将她抱起了,向着床榻走去。 “五爷,天还亮着,暮哥儿一会醒了还要过来……” 但男人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你说让我补偿你的。” 俞姝气得揪住了他的领子,他越发笑起来。 “阿姝莫揪着领子,一会整件锦袍都给你。” 床帐被他反手放了下来。 帐内不似之前那般昏暗,反而在零散投入室内的光线里,一派和暖昏黄的景象。 男人将门窗都关了起来,进了帐中,如方才所言,抽开腰封,将锦袍送给了俞姝…… 帐内温暖如春,毫无秋日的冷清寒气。 他时而急时而缓,急的时候,令人浑身发酸,如被海浪所淘,可若是缓了下来,又似海风吹着风沙,风沙摩擦的人半身酸软发痒。 俞姝请他快些,他恍若未闻,她着急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