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妗终于解决完米铺的事情,又去见了南阳侯府的人后,方才回去,天色已全黑。 她今日奔波,懒得用膳。 沐了浴后,就回屋打算入睡,可一推开内室的门,就瞧见床边上坐着一道白衣,泼墨般的青丝披散肩头,他许是喝了酒,满身的酒味儿,眼尾也带着醺色的殷红。 听见推门声,他眸子温和看来。 “公主,你回来了?” 曲妗蹙眉:“你喝酒了?” 温瑜点头。 曲妗也没多想,估计是应酬去了,且喝了酒的人好像容易生病,曲妗怕他冷,又将窗户关上了。 她心里好奇。 温瑜不是睡在书房的吗?今晚怎跑她房间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温瑜酒量就那么点,喝醉了虽说乖得很,也听得懂话,但就是看着又呆又傻又好骗迷糊得很,许是走错房间了呢,毕竟这屋子以前可是温瑜的卧房。 曲妗打算去喊景和来,把他家公子扶走。 可还没推开内室的门,身后就传到一道低低的声音:“公主...” 她惯性回头去看。 就瞧见那世间无二的如玉公子正缓缓解开外衣,衣襟被他扯得微敞开,可以瞧见修长的脖颈,和弧度美好的锁骨。他偏着头,耳朵红得滴血:“我们是不是...该圆房了。” 慕采说了。 若想留住一个人,就要研究各种姿势来留住她的身体,慢慢的,她的心就能留下来了。 曲妗忙捂住眼睛:“你干什么!” 温瑜犹豫了几分,最终还是倾身靠近,揽住她的纤腰、吻上去。 慕采说了。 公主说不要,也一定要给。 他将公主小心压在塌上,极其温柔地细细亲吻,可就在要解开公主腰封时,还是顿住了。 温瑜叹了口气,将公主的衣物重新整理好。 也罢。 公主若非自愿,一辈子不圆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主嫁给他,已该知足了。 * 自从温瑜那晚喝了酒后,做出了酒后乱性的行为,曲妗就严令禁止温瑜不准喝酒,若是被抓住喝酒,就要罚抄‘我错了’三千遍。 且温瑜不知何时勤练的,描眉倒描得好,曲妗也乐意让他代替绿衣做这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月左右。 首辅彻底落败。 曲明辉因当街纵马,踩死了两名孩童,被骠骑大将军一派大做文章,受了冷落,皇后也因管教不严,被撤了皇后之位。 自此朝中,骠骑大将军一家独大。 皇帝自然不愿意看到这幅局面,他将目光放在了温家和慕家身上。 恰逢季国最近不太安生,侵犯夏国边境领土,皇帝便将驱赶季国铁骑的重任交到了慕采身上。 才半个月,就大胜返朝。 年仅十八,便如此出色,京中贵女纷纷爱慕。 — 季国太子异位,成了当初人人瞧不起的质子——池于渊。 — 池于渊整顿兵马,重新进攻夏国。 与此同时,让夏国京城的访月楼托人送行给绿衣,然后再让绿衣将信转交给曲妗,是请求合作的信。 他坚信曲妗不会拒绝。 因为他与曲妗打交道一年多,自诩虽不能看破她的所有想法,却也猜透十之八九,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而她显然是在怨恨夏国皇帝将她丢在萱月宫十多年不闻不问,害得她受尽屈辱,所以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夏国皇帝拉下马,所以她一定会跟他合作。 果不其然—— 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书信,上面寥寥三个字:‘我同意’。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次准备已久进攻夏国的计划,却屡屡碰壁,明明曲妗给的地图标明了这里守卫最松,却每次都被发现。 次数多了,池于渊就知道了,自己是中了曲妗这个女人的奸计。 但为时已晚。 他的兵马损失严重,不得不狼狈返回季国。 没多久,访月楼也被查办封了,得到的最后一个消息,就是曲妗近日与南阳侯府的那个年仅十岁的嫡子走得很近,以及夏国的五位皇子近日屡屡遇到挫折。 他再猜不出,就实在蠢笨。 曲妗的目的依旧没有变,想要将夏国皇帝扳倒,却改变了主意,不想让夏国国破,所有百姓流离失所,而是想扶持异姓登基,取代曲氏江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