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 也不知池于渊是如何做到的,居然能够说服季国皇帝,让她当太子妃,婚宴也办得很快。 曲妗看不透池于渊此番是何意思。 便索性不去管。 池于渊虽说娶了她当太子妃,但此前就有了两位侧妃,四名侍妾,整个东宫热闹非凡。第一天那些莺莺燕燕来敬茶,就烦得曲妗不行,最后赏了所有人十个板子,方才舒心些。 池于渊不是要娶她吗? 那就娶个妖妃吧。 — 李愿思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浮华宫。 她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漂亮的脸蛋气得扭曲变了形,阴怖异常,她从牙缝里挤出:“曲妗这个贱人。” 彩月听后,连忙观察四周,见没人后,方才苦口婆心,“娘娘,您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在这儿骂呀,这儿可还是浮华宫的地界儿呢。” 却不想听了彩月的话,李愿思更加气急败坏,“我父亲可是上卿大人,自小怕过谁!” 这一激动,牵动后背伤口,李愿思差点疼得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她咬着牙:“真不懂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论长相论出身,我哪里点不如曲妗,不过是夏国一个小宫女生下来的杂种,为何偏偏选她当太子妃,平白降了身份!殿下糊涂也就罢了,没想到的是皇帝陛下竟也跟着糊涂,居然同意了!” 若说刚才李愿思骂太子妃,彩月还算平静。 听到李愿思气急败坏地骂太子和皇帝,彩月已经要慌死了,忙说:“娘娘,小心隔墙有耳,您刚才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惨了,还要连带老爷都讨不到好。” 彩月说尽嘴皮,李愿思这才算按捺下心里的愤恨。 她瞪了浮华宫的宫门一眼。 曲妗。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浮华宫内。 宫人们都极为畏惧,低垂着脑袋收拾地上的破碎瓷器,眼睛连乱看一下都不敢,更别提说小话了,所以整个宫里都沉闷闷的,除了几声鸟叫,仿若死物。 好不容易收拾好后。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还有多少陶瓷玉器。” 绿衣道:“太子妃,还有百件。” “全拿出来吧。” 随着太子妃一句话,宫人们只得将殿中或者是库存里的陶瓷玉器全搬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等做完这一切,那懒散倚在木椅上的宫裙女子方才站起身,手中轻摇团扇,美眸顾盼间打量着那些玉器。 “倒都是些精细好看的。”她声音含笑,缠绵得很。 随之,她玉手拿起件上好的玉盘。 然后指尖一松—— 玉盘便坠地,摔个粉碎。 女子将团扇轻掩俏鼻,仅露出那双时刻带着讥诮的桃花眼,她轻声,温柔极了:“声音清脆,的确是个好物。” 绿衣道:“太子妃喜欢,是这玉盘的荣幸。” 曲妗似乎被逗乐了,转身撂下一句:“剩下的那些玉器就都交给那些宫人来摔吧,谁摔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浮华宫内。 瞬间响起玉器落地此起彼伏的清脆声。 直到申时才歇。 晚上。 池于渊就来问罪了。 曲妗翻看着话本,“哥哥娶我之前,没打听过我的脾性吗?” 池于渊抓着她的腰搂进怀里,把玩着她身前的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