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你有宾客的名单吗?能给我看一下吗。」 金有富耸耸肩,示意手下的人将来宾的名单递上来,雷浩接了过去,反覆看了几次以后,微笑着将名单环给了金有富。然后对我缓缓摇头,说:「没有人姓麦,胡闹够了吧,送这个疯子到医院!」 「我是疯子?」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感觉胸口一阵血气翻涌,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我背后的那个伤口,足足缝了二十几针。在住院的期间,我每天都有注意新闻报导,想看看有没有那场品酒会后续的新闻,不过却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钟离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将这件事隐藏的如此天衣无缝。 我一出院,立刻拨了几通电话,给我熟识的警界高层,还有侦信社的人员,我仔细形容了麦教授跟的外型跟长相,请他们帮我追查麦教授的下落。另外,我也要他们查一查钟离魅这号人物,不过奇怪的是,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有自信,但是我这次却一直想不起来钟离魅的长相,甚至连声音和外型也很模糊。 再那之后的某一天,正当我在书房查阅歷年红酒品酒会的相关资料时,电话答录机传来了矮子的语音留言。矮子是个古董商,平时极少联络,我跟他认识是在某次古怪的经歷,不在这里赘述。 总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身分背景连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老家在黑龙江,听他自己说,他的叔叔爷爷们,以前都是干掏沙的摸金(盗墓)勾当。他会打电话给我,多半没啥好事,我沉吟片刻,就按下了答录机的按钮: 「涛老弟!有批天大的买卖,详情见面谈,我现在去找你也。」 我暗骂:「没头没尾、不知所云!」我咕噥了几句,就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1989年的玛歌堡红酒,我斟了一杯,然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旋转着酒杯。在灯光的照映下,红酒闪耀着暗红色的光泽,我凝视着那殷红如血的酒浆,让我想到那一天的品酒会,那些疯狂嗜血的画面。 这一切充满太多迷团,在我的经歷中,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如此的摸不着方向。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会这样失控的切割自己身体?还有那些宾客的狂态,这一切都太超乎想像了。 更令我不解的,为什么当我重回现场,原本已经重伤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还有,那混乱的现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復正常?难道这些真是我的幻觉…… 混乱的思绪满脑子飞舞着,我怔怔的出神,忽然间,透过酒杯侧边的倒影,我见到了一样不属于原本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我揉揉眼睛再次凝神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因为从酒杯的倒影中,我看到身后的窗帘上,多了……一隻手?那隻手紧紧抓着窗帘的边缘,看起来,似乎有人躲在窗户跟窗帘中间的空间里。我可以肯定那是一隻女性的手,因为那有着又尖又长的指甲,上面还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不过那隻手的肤色也太苍白了点,甚至可以说一点血色也没有。 当下我默不作声,慢慢地起身,将红酒放回酒柜里,同时我偷偷将一旁的红酒开瓶刀藏在手里,心中不断盘算着。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我的家中,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他何必露出一隻手臂来,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而且如果他有恶意,早就可以动手了。 我想了一会后,心底约略有了谱,我缓缓转身,面向窗帘,我说:「我只听过樑上君子,却没想到今日会遇到『帘后』君子。」我说完以后,一面凝神戒备着。 只见那隻苍白的手,依然紧握着窗帘边缘,躲在窗帘后面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我闷哼一声,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引他现身,忽然间眼前一暗,客厅的灯光竟然灭了,我暗叫一声:「糟!」 几乎在灯光熄灭的同时,我忽然感觉一隻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后颈。剎那间,我寒毛直竖,全身像是被电亟似的,从头麻倒脚底。这也太不寻常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人竟然无声无息地窜到我的后方? 我身后那个人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冷得就像是冰雕似的。突然间…我感觉后颈异常刺痛,可以感觉他的五指开始收拢,指甲就像铁爪一般,紧紧插入我的肉里。我吃痛不住叫了出来,于是我用力的往后撞去,。 「乓啷!」 后背一阵剧痛,身后的酒柜被我撞倒在地,我也震得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奇的是这这一撞竟然扑空了?因为我清楚感觉到,刚刚我的脊椎碰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