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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矩番外:含梦寒梦(三)


法。

    谢宁还是出手了,这段日子一直在挑拨部落与边境子民的纷争,甚至联合匈奴装作为乌孙等打抱不平来骚扰。

    我本想等待安王先露出马脚来让我可以雷霆之势将他们连根拔起,安陵这么一闹,让我又陷入了摇摆之地。

    对于这个妹妹,我并没有多少情感,父亲将我召回后直接一头扎进东征西讨的前线去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回封地的那天,她躲在公子明身后,一身红衣,明艳不可方物。

    说起来,我对于安陵亦是愧疚的,她记恨我不顾手足之情,之所以处处容忍,是因为在她被囚禁在洛阳行宫的日子里,只有安陵陪着她,甚至还给了她一条生路。

    本以为我们兄妹俩这一辈子就这样了,直到乌苏王子前来求娶,在朝贡宴席上点名要安陵。

    众人哗然,都知道当初长公主不顾安危只身夜赴西北,目的为何大家心知肚明,甚至差点落入敌营。

    求娶之人就是当年绑了安陵的乌苏未来的单于。

    我隐忍着怒气,她在一边默默将手心覆盖在我攥成拳头的手背上,于是我只说容后再议,咬牙宣布散席。

    结束后,安陵并没有走,她说她愿意和亲。

    我冷眼瞧她不愿搭理,她却当成了挑衅,又拦住我,即便我高出她一个头不止,她依旧扬着头颅,高傲的像竹宫里矜贵的蔚蓝孔鸟。

    安陵说,反正她这辈子不会再嫁,若是以她一己之身能换得边关十余年的太平,便也是大家所希望的吧。

    所谓的大家,不过只有一个人,一个她一直追逐着却从没执着一定要得到的人。

    我看着安陵说完就离去的背影,像天边火红的日头,热烈而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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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里,安陵还是坐上了和亲的轿撵,火红的嫁衣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送亲的前一晚,我沉默地在她身上起起伏伏,一腔怒气与郁闷下意识地发泄在床榻上,意识回归后她靠在我手臂上流泪,不知道是情欲的刺激还是无声地控诉着对我这个决定的不满。

    我颓靡了几日,夜夜与她纠缠,企图借着爱欲来忘却朝臣们传来乌苏关于安陵的消息。

    安陵过的并不好,嫁过去的当天居然企图刺杀乌苏王子,再想去探查,只见乌苏把我朝使臣全赶了回来,最后回禀的,只说安陵被关进了乌苏王子的帐子里,再也没有见她出来。

    我闻之愤起,不是没有想过前去接回来,可这个世道即便安陵高贵为我朝公主,更是嫁出去的女郎,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别人的家事。

    一年后乌苏内乱,现任单于的弟弟成为了新的单于,我谴派使节去交涉接回安陵,却被告知安陵应该按照乌苏部落的礼节,要继续嫁给新任单于,堂堂嫡亲长公主从正室成一朝成为了妾室,置我朝威严何在?

    使节据理力争,却招致了殴打与囚禁。

    听到回禀后的我一跃而起,早先就说着要忍耐的臣子还想继续进言被我先发制人拖下堂去,立刻下诏,点兵出征乌苏。

    午后在与大司马几人商量详情时,季春见求见。

    他是近几年才愿意出仕,因着身子不好我并没有强求他日日上朝,他倒也不是事事都来处理,与其说来朝廷做官,更像是我的幕僚。

    我知道季春见喜欢安陵,全长安城的福寿玉可以说尽在季府后院了。

    那一捧捧的福寿玉,从未缺席过安陵所在清凉殿的每个春日。

    本来想将安陵许配给季春见,驸马不可为官,私心里也是想借着联姻将如此谋士更一心一意地为我所用,被我点破后季春见倒也沉得住气,他并不怕我去告密。

    季春见还是拒绝了我,并不是顾忌安陵不同意,单凭他的手段,安陵一根筋完全不是季春见的对手,明明只差这一个契机。

    还记得他与我一并坐在清凉阁之上,敞衣散发,是我朝女郎所钟情的举止风流。

    只见他拿着茶盏,故作揶揄,君子不夺人所爱。

    那时候我不明白他所谓的豁达能带给彼此什么,季春见之于谢宁,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若是君子,那我算得上是没有私心的圣人了。

    可我知道我不是圣人。

    犹记得送亲的城墙之上,我看见一抹衣角掀飞的灰色身影,在阴沉无日的天光下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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