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见站在田埂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咳了几声,几个婢子注意到放下手中活计来看这位身子骨不好的二爷,一个注意到地上的篮子:“呀,这是哪个采的?芽尖只采了半截,这怎么了得......” “亏损的钱从我名下的酒庄里扣。”季春见又恢复了平常的清风朗月,笑着看向安陵离去的方向,“切勿让殿下知道这件事。” 随后追随了那抹翩跹的身影而去。 lt;lt;lt; 进了院子,安陵已经回来了,换了一身新衣侧卧在美人榻上与家奴们攀谈,腕间已经带上了方才老太太给的玉镯,翠绿秾稠。 好像她与什么人都能聊的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春见心下不郁,家奴们看到他来了也都纷纷噤声退下。 安陵扭过脸看到了立在廊下的季春见:“愣着作甚,到底进还是不进?” 季春见似是没料到安陵又恢复如常的样子,笑吟吟地同他讲话。 是了,她向来没心没肺,和她几个兄长不同,生了个不记仇的性子。 毕竟安陵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所以从不隔夜。 捏了捏腰间的玉佩,季春见抬步走向安陵,撩了衣裾也在榻上坐下,侧过脸看着她的手:“怎的把那只白玉的换了?” 说起来当时还是王宥进献的,张矩本想两只都给王宓,却被安陵讨了一只去,自欺欺人地不离手许多年,洞房那晚季春见就想把它摘掉来着,可又怕安陵猜中他的情绪。 安陵剥着龙眼,汁水顺着莹白的藕臂流进广袖深处,季春见看得眼热,却见那只手举着一颗剔透果肉到鼻尖前:“祖母不是说了嘛,玉要人养,这么名贵的碧玉当然要最尊贵的我来养了。” 她说这些俏皮话是为了让自己能驱散方才在田埂间的不自在,回来后看着那只玉镯,鬼使神差地就换上了。 嫣霓还疑惑自家主子从前最宝贝这只白玉镯来的,旁人碰也碰不得,怎地来了扬州突然转了性。 安陵张着指头,季春见拿了沾湿的帕子为她一一擦拭着指缝间的汁水,言语间还是带上了试探的意味:“不是很喜欢那只镯子么?” “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下来了......”安陵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也盯在这只翠玉镯上。 季春见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所以,白玉什么的,滚开。 lt;lt;lt; 在扬州呆了不到叁日,又被远在长安的张矩一封接一封的圣旨催回,自张矩登基后就开始削藩,一些旧臣叛逃分子全部被就地绞杀,如今轮到了边境安定的治理环节了。 刚在公主府邸内落脚,季春见就被召进了未央宫,安陵看着他步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内忽地涌上不安。 一直待到叁更天,季春见带着长安春夜的凉气推门而入。 半梦半醒间,安陵被胸前作乱的手弄醒了,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她耳垂和脸颊,安陵想挥手打开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掌制住。 忍不了,安陵转过脸想要骂,未蹦出的字眼全被另一张嘴尽数吞了去。 捶打着眼前人的胸,含糊不清着:“季春见你发什么疯?”谁惹你不痛快了你找谁去。 亵裤被脱落,粗粝的指腹探进微微濡湿的花苞,安陵嗯咛一声被人压在身下,方才温凉细长的指节被更粗更烫的物什代替。 安陵霎时清醒过来,抗拒地推搡着:“你出去......我疼!” 季春见被一个力推坐于床榻的另一端,安陵扯过锦被盖住自己,抑制不住生气:“本宫未曾召见驸马便可随意同本宫行房么?” 沉默半晌,季春见低笑着轻咳几声,再开口声音是灌了凉风后的喑哑:“殿下这般气恼是为了王宥么?” 安陵一头雾水,挣扎着想要爬起去燃烛,又被季春见一把扯住。 “你放手。”衾被滑落,安陵凝眉,“说清楚关藏锋哥哥什么事。” “藏锋哥哥,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季春见突然哧笑起来,又抬起头,清润的眼在黑暗里闪着悲凉,“你若是也会这般待我......” 话音刚落,只见季春见翻身下榻,安陵在凌乱的床榻上不知所云,更添恼怒:“驸马最好记着,下次等本宫召见了再入寝殿!” 季春见顿住前行的步伐,依然头也不回:“这是殿下的府邸,某不会再以下犯上了。” 说完,寝殿的门被不轻不重地阖上了。 ——— 安陵:就是要女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