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您更熟悉。” “怡想请您派大军先去荆州守堤,主持大局。怡随后便到。” 长孙老将军重重的点了点头,“诺!便是主公不说,老夫也要请命而去!从前荆州大水,老夫就睡在江堤上守着,今年不在,这心中慌得很!” “即是如此,事不宜迟,老夫先行一步!” 长孙老将军说着,翻身上马,快速的朝着城中飞奔而去。 “你会治水?”长孙老将军一走,谷雨是个哑巴,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段怡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贺顾,他像是一个鸭子一般,伸长了脖子,趴在江岸边缘,探着头继续观察着那根柱子。 下雨洪涝要来的时候,那长江之水昏黄昏黄,波涛滚滚泛起了泥沙,看着就像是一只奔腾的巨兽,横冲直撞的朝东而去。 “谈不上会治水,只是从前做过县官。段将军说的巴陵郡,贺某也曾经去过。” 贺顾收回了视线,“我叫贺顾,段将军这么喊便是。关于治水,将军可有想法?连连大雨,长江的江岸线太长,便是你叫了荆州军去,也没有办法短时间加高夯实江堤。” “搞不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根儿就挡不住洪水的一击。” 段怡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回答贺顾的话,径直问道,“你为何叫我段将军?如今不少人管我叫大王,也有人叫主公,再不济叫使公。” 贺顾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淡定的摇了摇头,“大王有治理一国之本事,主公乃是某效忠之人,使公则有治理一方之能。” “我只瞧见你打仗厉害,所以管你叫将军。至于其他,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岂能乱叫?” 一旁的小厮听着贺顾的话,死命的拽着他的衣袖,就差将那袖子给扯烂了。 好家伙!您可别说了!那嘴巴小的可以用针线给你缝起来! 小厮想着那是一把心酸泪,想当年他家公子贺顾二十岁考进士,乃是前三甲,殿前天子问话,他一顿突突,若非母族姓卢哪里还有什么上榜之事,分明就只剩上坟啊! 头是没有砍,周天下气得将他的名字从三甲划去了,搁在了进士的最后一名。 卢家人大为无语,运作了一番,将他远远的外放了,想着在地方上待上几年,有了点政绩,京都的人又忘记了殿试之事,再给他调回京都来。 可是好家伙!贺顾这古怪脾气……一生都没有遇到一个赏识的人,没有一个上峰不想给他上坟。 就这样他从这个县,被人踢到了那个县,从那个县,又被踢到了这个县。 有那恶心人的,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做蹴鞠公子。 好不容易熬到改朝换代,贺夫人差点儿没有放鞭炮,巴巴的将他送到了襄阳城来,就是想着他改命一回,却是不想,这一来就将人得罪个精光! 那小厮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公!大王!使公!只要您乐意,叫爹都行!我家公子不善言辞,不是故意得罪人的。他真的是一个好官,在任上从未断过一个错案,做过一件错事,饿死过一个百姓。” “人人都笑他,说他上榜即巅峰,做了十年县令,从未升过官!” 贺顾皱了皱眉头,将那小厮提了起来。 他冲着段怡摇了摇头,“你莫要听他胡言。在不知道您是否是明主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若是你需要,我可以随着长孙将军去江陵,不说精通,比没有遇过水患的人,略懂一些。” 段怡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就这?你这般说话,他们就受不了了?幸亏我不是男儿,没有入周天子的朝堂,不然我怕我一个没忍住,将满朝文武砍光了!”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在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真本事的时候,我连县令都不想给你做!总不能只需你看我是不是明君,不许我看你是不是贤臣吧?” “就去荆州治水!若有真本事在,在我这里……” 段怡说着,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