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轻轻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掰正了面对自己,一瞬不瞬盯着她,“阿晚,你也要确保,你的身心都属于我。否则,我难保不会做出更变态的事情。” 舒晚哪里听得进去。 她扭着胳膊,急切地想要挣脱他,然而事与愿违,他非但没放过她,反而就着这股力将她又拽到了怀里。 他不耐烦地重复:“听见了吗?” 舒晚挣脱不开,干脆照准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这才放开她。 舒晚眼睛一红,回头道:“易辞洲,你要我的身心属于你,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话毕,易辞洲遽然怔在了那里。 爱。 这个词太过遥远。 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的迟疑和犹豫,尽收舒晚眼底。 她自嘲地一笑,低声道:“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她说着,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不做|爱的时候,她并不想与他多亲热。 看着眼前背影模糊, 易辞洲冷冷抵了抵下颌。 “记得周日去老爷子那。” “好。” - 周日的早上。 舒晚醒来的时候,易辞洲已经在旁边静静看着她。 她习惯性地去拿床头柜的助听器,他却紧握在手,顺势帮她戴上了。 冬日里,冰凉的仪器戴在耳朵上,她不禁一颤,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谢谢。” 她的畏惧,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对他的冷漠和不在意,也愈渐愈深。 起初她觉得,他是她小时候的挚爱,喜欢他的阳光,喜欢他的味道,但自从知道他不是以前的那个易辞洲之后,她就离自己的心越来越远。 亲热的时候,她撇过头去,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涨红着脸去推他。 男人却觉得这是欲情故纵,更加激发了他的欲望。 他伸手揽住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哑声道:“阿晚,还有点时间……” 舒晚恍惚了片刻,她知道他不爱她,他喜欢的,只是那种抗拒之下的征服感。 她又顺从地摘下了助听器。 然而男人却不再喜欢这样,他让她戴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舒涞还没有从缅北回来,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说:“好。” 终于,两个人纠纠缠缠之后,到易家老宅的时候已经趋近中午。 易辞洲一进门,就被易宏义叫去了书房。 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和贬低菲薄,他回过头对舒晚道:“去客厅等我,如果待不下去,就去屋外的花园。” 舒晚看了一眼窗外艳阳,点点头。 见到易老爷子,他一如往常,盘坐在茶几的一侧,盯着眼前的一盘棋。 一旁的茶艺师目不斜视,提着手腕将毛尖从茶盒中取出,用茶匙轻轻拨入壶内。 易辞洲喊了一声“爷爷”,便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易宏义的对面,然后看着棋盘稍微思忖片刻,随手拿起一颗黑子落下。 易宏义波澜不惊地看着局面变化,执一颗白子摆放在侧,说道:“臭小子,棋艺不减呐。” 易辞洲不卑不亢:“是爷爷教得好。” 易宏义推了推老花镜,“后生可畏呀,就怕是出师忘本,难报真心。” “辞洲不敢。”易辞洲随和笑笑,又下了一颗黑子,“爷爷永远是爷爷,哪怕做错了事,也是爷爷。” 茶艺师将水注入茶壶,浸润了些许,上上下下提拉了三次,顿时茶香四溢。 易宏义闻着香气,不觉心旷神怡,他轻嗤一声道:“不怪你怨恨我那么多年,咱们祖孙俩今日开门见山,说说你妈妈吧……” 易辞洲抵着下颌道:“逝者已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易宏义皱了皱眉,“你是我的亲孙子,这不会变。但我还是要重申一遍,你妈妈的死,与我无关。” 易辞洲双眸微凝,眼中火光闪过,他处变不惊地盯着棋盘,一步一步腾挪着,说道:“爷爷,与不与您有关不重要,重要的是拜您所赐,让我从小没了母亲。” 一旁,茶艺师捏起壶盖,轻轻拂去飘在水面上的泡沫,又将茶水倒入茶盅,再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