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日,舒天邝打来了电话。 他一直记挂舒涞,而又没有任何其它的消息,只能干等着,他着急问道:“晚晚,你问了辞洲吗?舒涞什么时候能回来?” 舒晚只能解释道:“爸,你先别急,舒涞的护照在缅北丢失了,他被扣下的地方离当地非政府武装力量不远,暂时还回不来。” 舒天邝一听,脑中冲血,喘着气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舒晚沉了口气,“爸,你心脏不好,那边又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也不敢随便说。” 对面沉默许久,老父亲的气息愈渐粗短,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辞洲可信吗?” 舒晚愣了愣,不禁自嘲一笑,说道:“爸,除了信他我还能怎么办呢?” 她背靠易辞洲,仰仗易家。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似是知道其中道理,舒天邝不再执着,他沉默片刻,问道:“你……最近还好吧?” 舒晚眼眶一红,“嗯,好。” 舒天邝一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晚晚,这周末来趟医院吧,好久没见你了。” 舒晚赶紧说道:“好,我周五晚上去。” 说着,舒天邝又嘱咐了几句话,才念念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舒晚沉沉叹了一口气。 面对舒涞,她早已经不想再管,可毕竟血浓于水,这次又是在南沙湾被人骗去的,她不来负这个责,谁来负呢。 想着想着,她烦躁地摘掉了助听器,扔在一边,然后握着手机在窗边坐了好一会儿。 窗外云深雾浅,舒晚一个人静静坐着,出神之际都没有在意房门被推开了。 直到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倒影遮住了眼前的暖阳,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回头去看他。 看到她眼底的冷漠淡然,易辞洲明显有点不悦,他走到她身边,帮她捡起乱扔的助听器,仔细戴在她的耳朵上,问道:“怎么了?” 舒晚缓和一下眼神,故作轻松说道:“吓我一跳,想事情呢。” 易辞洲挑眉,“想什么?” 她调整了一下助听器,说道:“在想我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易辞洲扯了扯嘴角,“想知道?” 知道他吊人胃口,舒晚侧目斜睨,试着跟他反着来,“不想知道。” 男人一听,果然受用,他张开双臂示意了一下。 舒晚冷嗤一声,抬手推他,半嗔道:“不说算了。” 她不冷不热,在易辞洲眼里,就是昭然若示的欲擒故纵、开诚布公的半推半就。 他哪能再让她矫情着,长臂一揽,就把她拥到了怀里,然后紧紧收拢双臂,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道:“付沉已经去了缅北。” 舒晚一听,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她问道:“真的?” 易辞洲不咸不淡道:“骗你有好处?” 舒晚讥诮道:“你骗我骗得少吗?” 话毕,他眉眼忽地怔住,转瞬间又释然一笑,“再不会了。” 太极打腻了,舒晚也懒得跟他再迂回斡旋,回想起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没有见到付沉,她这才笑笑道:“好啊,信你。” 易辞洲心底明显愉悦了不少。 他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腾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问道:“那怎么感谢我?” 他的频繁,早就让她招架不住。 她抵触地撇过头去,“刚下班,不累?” “不累。”易辞洲手指下滑,在她细腻的脖颈之间摩挲着,说道:“阿晚,给我生个孩子吧?不为老爷子,只为我们。” 舒晚抬眼看他,讥笑问道:“易辞洲,我想给你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呢?” 易辞洲眼底不由微震,手臂一沉,竟哑口无言。 舒晚继续讽道:“这样吧,你也跟冯羿一样,找个什么十八线小明星或者三十八线小网红,如果小三不够,那就小四小五,给你生十个八个都行。” 易辞洲一听,知道她是玩笑话,不觉好笑,圈着她问道:“我又不是猪,生一个就够了,我就想看看,是长得像你还是长得像我。” 舒晚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有意无意地往后挺直着背,“易总,国家都开放三胎,你才要一个,不觉得太少了吗?” 她说得轻松平缓,仿佛在跟他开玩笑,又仿佛郑重其事。 易辞洲抬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