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还在西都城时,就借往府内送菜肉的机会见面。 “到郅地后,这人还是每月都来,上个月突然不见。听送粮的人说他在城内四处挑拨,说公子的坏话,被邑大夫和村老处置,吊在城外三天,没等放下来就吊死了。” 婢女话音刚落,地上的菱突然发出吼叫。 婢女被吓到了,匆忙侧身避开,裙角还是被菱抓到,染上血红的指印。 “在城内挑事之人?” 见婢女不似说谎,府令看向嘶吼挣扎的菱,沉声道:“那人是你的亲人还是情郎?莫不是你将他的死怪罪公子?” 菱的吼声一顿,府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府令怒声呵斥,“他空口污蔑公子名声,联合数十人四处鼓动挑拨,使城内不稳,被处理本就理所应当。何况惩戒他的是邑大夫和村老,死了是他活该,你竟然因此生恨谋害公子,实该千刀万剐!” 婢女菱依旧在挣扎,未见丝毫悔改之意。 府令命人将她押下去,单独关起来,等禀报郅玄后再做处置。 虽然查明事情真相,府令却没有半点欣慰。 虽然不是旁人埋下的钉子,却比钉子更加可恶。多年的恩情抛之脑后,亲人全都不顾,一门心思要为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报仇,简直是是非不分! 那男人虽然已死,从种种迹象表明,百分百是西都城埋下的钉子。菱做出这样的事,无论她的家人忠心与否,都不可能再被重用。 这样的背叛比外来的歹意更加可恨! 菱被带下去后,府令又审问相关人等,确认没有遗漏,才将所有供词重新抄录,命人送往郅玄处。 同时,府令还命人去搜查男子生前住处。 棚子里乱糟糟一片,早被村老和邑大夫派人搜查过。大概是嫌晦气,在男子死后没有一人搬进来,积了不少灰尘。 侍人搜查不出东西,正准备离开,却在房梁发现一只奇怪的鸟。这只鸟通体铅灰色,爪子血红,个头和乌鸦差不多,在郅地从未见过。 发现鸟爪上似乎有东西,侍人迅速关闭门窗,搬来梯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抓住它。 “果然有东西!” 鸟爪上缠着一块麻布,侍人没有动,立即带着这只鸟回府,送到府令面前。 府令详细询问经过,同样没有解开麻布,而是亲自出城,带着这只鸟去见郅玄。 彼时,郅玄已经看过供词,正思索那名男子背后站着谁。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鸟鸣,不像是金雕,也不是两只鹦鹉,听起来倒像是鸽子。 紧接着就是府令求见的声音。 “进来。” 郅玄放下竹简,看向推门走入的府令。 由于不在府内,加上调养身体的缘故,郅玄并未穿着黑袍,也没有束发,显得十分随意。 屋内摆有木盆,盆里盛满清水,水中浸泡碾碎的药草,散发出类似薄荷的味道。 府令上前行礼,将捕到的鸟送到郅玄面前,讲明事情经过。 郅玄看向正动着脖子不断发出咕咕叫声的鸟,虽然羽色有些许差别,体型也略大了些,但眼前这只的确是鸽子没错。 解开绑在鸽子爪上的麻布,郅玄差点被啄了一下。 府令匆忙将鸽子抓紧,差点当场扭断它的脖子。 郅玄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随即展开麻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