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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38节


    是了,她身子虽弱,确实也没生过这么重的病。

    当时她站在湖边先想的是那珠子绝对不能丢,便再没顾及别的就下了水。并非全然没有把握,她水性好,总不能淹死。

    绿荷缓过神,才想起问,“小姐,您是因为找奇毒草才下水的吗?”

    沈瑜卿微滞,片刻后点了下头。

    “小姐不该这样的。何必为了旁人来搭上自己。”绿荷不满地嘀咕。

    沈瑜卿没说什么。

    她没说珠子的事。

    吃完药,沈瑜卿出了一身汗想去沐浴。绿荷出毡帐招呼人备水,隔着一道幕帘的里忙忙碌碌。

    沈瑜卿靠坐着眼底出神,直到绿荷过来扶她下榻,才若无其事地趿鞋过了去。

    …

    典客长子获救,家仆险些害了王妃,他前去魏砚帐里又是请罪又是感恩,他虽无辜,但魏砚治兵素来严苛,少不得一番严惩。沈瑜卿病好,就见典客携武林前来拜谢。治得病多了,沈瑜卿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出了帐。

    她病没好利索,见风还是会发咳。观洲荒瘠,想煮点润喉的汤水都要到他城去买。

    绿荷和醒柳商量差人去买梨子,正巧撞上回来的魏砚。

    “你们回去伺候着吧,我吩咐人去买。”

    两人吓了一跳,忙福身谢过。

    魏砚压着腰胯的刀,想了想,问出口,“你们侍候她,她颈上时常佩戴的珠子是打哪来的?”

    绿荷心猛地跳了下,手心不自觉生出汗,王爷是怎么突然问起先生送小姐的珠子了?

    “是府中夫人留给小姐的,离开上京前小姐不舍夫人,夫人便给了小姐贴身的玳瑁珠子。”绿荷回道。

    她心揪在一起,王爷现在明显是对小姐心生好感,万一知道行严先生的事,依王爷的脾性,他们必是不能再留下了。

    半晌才应出一句,嗯。魏砚没多问。

    绿荷回帐,沈瑜卿看她脸色发白,急慌慌跑进来,合了手中书问她,“出什么事了?”

    帐落得并不严,绿荷害怕人听见,刻意放低声,“王爷方才问奴婢关于您颈上珠子的事。”

    沈瑜卿眉梢拧了下,她没想到魏砚这么执着,会去问她的婢女,“你怎么说的。”

    “奴婢不敢提行严先生,只说是离开上京前夫人留给小姐的。”绿荷小心地回,生怕说错一句话。

    “他怎么说?”沈瑜卿问。

    绿荷摇摇头,“王爷什么都没说就让奴婢回来了。”

    “我知道了。”沈瑜卿若有所思。

    …

    翌日绿荷煮了梨子汤,沈瑜卿喝了小碗缓下嗓子的干。

    “小姐,王爷来了。”绿荷在外通禀。

    沈瑜卿搁置下碗,还没给话,那男人就自己进了。

    人高马大,腰背挺直,挡住帘外的光。

    沈瑜卿看他一眼,便转了头。

    魏砚不是第一回 入她帐,这毡帐比他自己的走得还熟。

    “你怎的又来了?”沈瑜卿皱眉,真当自己不是外人。

    “你帐子暖和。”魏砚长腿进来,眼底看她时的野性丝毫不知收敛。

    他近前,才发现她只着了贴身小衣,里罩的襦裙都没穿,一道沟弧显出,那片肤白得晃眼。

    他目光顿时更加灼热。

    沈瑜卿没看他,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

    “几个火炉而已,你堂堂漠北淮安王要什么没有,还不至于来我这蹭。”

    没人答她话,沈瑜卿疑惑地掀起眼,魏砚单手撑着支榻的架子,眼从她胸脯上移开,唇线提着,“是,我是要什么都有。”

    沈瑜卿问,“你又来戏弄我?”

    他应是刚从外回来了,胡服风尘仆仆,革靴沾土,袖口还有没拍下去的灰。漠北风沙大,在外常弄得一身沙尘。

    这副模样是连自己的毡帐都没回就来找她。

    “有正事。”魏砚垂下眼,对上她看来的眸子,乌黑的,泛着清浅的光亮。

    “什么正事?”沈瑜卿觉得他还是戏弄自己意思居多,明显一句能说完的话,还要她问几遍。

    魏砚没道出来意,“你先告诉我那珠子哪来的。”

    提起这事沈瑜卿脸色更冷,刮他一眼,“你不是问过我的婢女?还来试探我。”

    魏砚咧了下嘴,盯紧她的眼,“你口中的先生是谁?”

    “自然是我在书院的先生。”沈瑜卿仰着脸,不避不躲。

    “他送的?”魏砚舔舔后牙槽,眼底神色沉下去,幽幽如谷。

    沈瑜卿目光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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