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要说。”他道。 “什么?”她问。 魏砚勾起唇,“还没想好。” 沈瑜卿忍不住看他两眼,这到不符合他的性子了。但她料想或许就是因为那颗珠子。是她疏忽,不该在这提起先生。 两人各怀心思,沈瑜卿看不透他,若是能看透她或许早就把他带回上京,来时没想过碰上了这么一个野性难驯的兽。 休整后起行,魏砚打马去了队首。 沈瑜卿没再掀开车帘看他,一路相安无事。 … 到阳关,厉粟等了几日不见王爷来愈加焦灼,终于等来张禾,一听王爷正看护王妃还要等上一等,立马嘿嘿一笑,脑子里现出不可言说的事,“你说王妃自从来到漠北没得上空歇息,为帮王爷救人就到处跑,真是比其他娘们强太多,怪不得王爷稀罕。” 张禾啐他,“我劝你管住这张碎嘴,小心王爷收拾你。” “俺怕啥?”厉粟搓着手,“你这几日都跟着王爷王妃,难道看不出来吗,王爷火大着呢!” 张禾不理他,厉粟接着道“王妃到漠北不辞那个啥劳帮了王爷这么多忙,看来只有王爷肉.偿才能弥补了。” “不过你说王妃那娇弱的身板能禁得住咱们王爷折腾吗?” “黑十三,你就欠收拾。”张禾一急直接叫了他小名。 厉粟最不爱听别人这么叫他,正和张禾急头白脸,听外面兵卒来报,“王爷到了。” … 地涅设在上,厉粟捣毁此地后,不慎触碰开关,发现里藏了一密室,在地涅底下,若想进去,必须先通过重重瘴气。 沈瑜卿站在密室外,即便隔得远,也能闻到里面腐烂发臭的味道。 魏砚在她身侧,抬手挡了下她的腰,“往后站,别离得太近。” 长臂只伸了一瞬,拦住她就往回收了。 沈瑜卿眼看住他的胳膊,他落下手后她的目光收了回来。 “我需要时间制解药。” 瘴气难解,却也不是奇毒,反而知晓其味容易许多。 “多久?”魏砚问了句。 沈瑜卿思量后,眼抬过去,“快的话两个时辰。我要研究需要的药材和相克的配法。” “我安排人配合你。”魏砚说。 沈瑜卿没拒绝。 阳关里民居败落,荒无人烟。又因是在大漠深处,药材难寻。 沈瑜卿翻遍带来的药箱才勉强凑够几味药,可还差一味,也是最关键的一味药材当莘。 替换成别的药材都不合适。 魏砚看她眉头紧蹙,拎着刀走过去,“怎么了?” “还差一味。”沈瑜卿咬住下唇,“最关键的一味药不能少。” “怎么办?”沈瑜卿眼转向魏砚,眼珠像蒙了层雾气,黑亮水润。 魏砚问,“不能用别的替换吗?” 沈瑜卿摇摇头,“不行。” “你等着。”魏砚落下一声。 他阔步往回走,“厉粟,张禾。” “王爷!”两人齐声抱拳。 “守好,一有异动,立刻动手。” “得令!”两人抱拳。 沈瑜卿狐疑地看着远处走回来的男人,魏砚拉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去哪?” “找药。” 他们现在是在关外,商路多,来往商旅所贩货物各样,药物亦是种目繁多。 “先换件衣裳。”魏砚问,“有胡服吗?” 沈瑜卿点头,“来时柳伯母送过我一件。” 只不过她穿不惯才一直搁置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换好胡服,沈瑜卿下了马车,魏砚上下打量她一回,被他看得耳根发热。 沈瑜卿撩了下耳边的发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