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下来的,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唇角忍不住又弯了。 这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坍塌的堤坝,慌乱奔走的人群,一片吵闹惊惶声。年幼的她在四处奔逃,到处都是泛滥的大水,像是要把天地吞噬。 沈瑜卿跌跌撞撞地跑着,她脸上都是泪却强撑下心底的恐惧,她还要找到兄长。 天光大开,大水退去,整座城都变成了废墟,死寂,无一丝生的希望,像暗无天日得监牢。 沈瑜卿跪坐在地上,她没找到兄长。 眼底踏入一双锦穴,她抬起眼,看到身穿黑甲的男人,手持长刀,身姿挺拔,背对她而立。 “你是谁?你看到我兄长了吗?”沈瑜卿听到自己问。 没有人回答她。 旭日东升,金灿的光再次照下,那座城依旧枯槁,了无生机,像是已垂垂老矣。 … 日头升起,沈瑜卿醒时侧躺着面朝里,锦被动着,里面是他的手。 他挤进去,沈瑜卿咬着唇,眉梢又拧紧了,“你先出去。” 魏砚听到她说话,咧嘴一笑,“醒了?”便越加不管不顾。 昨日王爷大婚,一早绿荷醒柳候在外准备伺候小姐梳洗,从早上等到晌午,屋内始终没有动静,两人静静站着,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日头将移,终于等到里面出来人。 魏砚扫他们一眼,“她还睡着,先备些软粥给她。” 小姐还在睡?以往无论发生任何事,小姐都不会睡过晌午的。 绿荷诧异了下,忙福身应声。 人影走远,绿荷拉着醒柳急忙推门进去。 屏风遮掩处一股若有若无旖.旎的味道。两人对视一眼,绿荷唤了声,“小姐?” 里面没有人应声。 她轻着步子刚要进去,屏风里忽然有了动静。 “别进来。”嗓音是哑的。 绿荷停住,道:“小姐您饿不饿,小厨房备了清粥。” “过会儿再端过来吧,你去第三个箱子里翻一白瓷瓶装的药给我拿过来。” 绿荷拉拉醒柳的衣袖,两人应声退下。 出了屋门,绿荷脸红得都快透了。她虽没嫁过人,但也是知晓男女情.事的。附耳对醒柳小声说:“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小姐也是头一回,身子又弱,怎会受得了。” 醒柳亦是担心,面上没显露,“王爷宠爱小姐,自然会有分寸,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 屋内,沈瑜卿倚靠在引枕上,脸颊红透,缓了会儿,整个人依旧无力。 窗外日光斜照进来,此时已是过了晌午。 她拉下被子,腰侧清晰地两道掌印,是他掐得太紧了。腰上酸沉,若是昨夜尚且昏沉记不得太清,那么今早便又让她重拾了记忆。 沈瑜卿轻呼了两下,榻上已然全乱了,被褥上有小片干涸的水渍。她扫了眼,脸侧又生出了红晕。 她起身拿了干净的衣裳,选了一件高领,能遮住颈下的痕迹。脚一沾地,铺天盖地的酥麻感席卷而来,一瞬没撑住竟软在了地上。沈瑜卿扶着手边木凳,心里先将魏砚腹诽几百遍,打定主意近日再不让他入屋了。 … 魏砚后午去了军所。 一夜没怎么睡,白日又起的早,却丝毫看不出疲惫的迹象,反而精神奕奕,黑眸精亮如鹰。 栗粟见王爷来了军所,第一个跑过去贺喜,道:“军所又没啥事,王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