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大婚,咋不在府内好好陪陪王妃?” 魏砚巡视了一眼,“我留在府里她才会跟我闹。” 栗粟乍一听没明白啥意思,直到王爷走远才咋么出味来。也是,王爷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一朝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在枕畔,搁谁谁受得了。他嘿嘿一笑,转头练兵去了。 巡视完,魏砚又去了下狱。 耶律殷已被关押了些日子他一直没去看过,昨日朝中又有两封书信都叫他烧了,不必看也猜得到是让他放了耶律殷。 朝上那帮老东西他没怕过,也不必怕,漠北有兵有粮,想覆了南边的朝廷绰绰有余。只是这非他本意,也无心当那个皇帝。 下狱牢门打开,魏砚提着刀进去。 一狱卒在前,将最里的牢门打开,里面木板上斜躺着一男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与来时的衣着锦绣相差甚远,让人难以看出这两人是同一人。 耶律殷听到动静,才掀起眼皮向门口看。 看清是谁,又慢悠悠转过头闭了眼,“呦,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他说的是官话,相貌没有漠北男人的粗犷,若忽略那双异于常人的蓝眸,当真与中原人无异。 “您东西也拿了,人也平安回来了,是不是该放了我了?”耶律殷说得轻松,好似真的只是来玩一样。 魏砚拨弄着刀鞘,“放了你?”他冷哼,“我已经打算杀了你了。” 耶律殷点地的动作停下,他朝魏砚看过去,阴森一笑,“听说王爷昨日大婚?” 魏砚眼睨他。 耶律殷继续,“那尊夫人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 魏砚握刀的手紧了,只听他又继续,“十年前,王爷做了什么事这么快就忘了?那可是王爷亲自下的令,上千百姓说杀就杀,毫不留情,真是心狠手辣,我自愧不如。” “你怎么知道的。”魏砚冷眼看着他,手中的刀已有出鞘之势。 耶律殷阴阴地笑,“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淮安王妃知不知道。淮安王府自建就没住过一个年轻女子,可见这位新夫人对王爷非同一般。王爷现在杀了我,当年一事就会立刻公之于众,届时你以为你的女人会容得下身边有这样的男人?” “你觉得本王会怕你的威胁?”长刀出鞘,魏砚一步步往前走,刀尖直逼耶律殷的颈,割出一条鲜血的口子,眼底阴沉,“留你的命还有用,等没了价值,这把刀不会再给你留一口气。” 出了下狱,迎面扑来风,时近夏日,终于没了冬时寒冷,早晚却依旧要穿得厚实。 天快黑了,魏砚收刀往出走,脚步渐快。 风声长啸,他几乎是一路疾驰回府。 沈瑜卿沐浴后涂抹了药,已是打定主意不能让他再进屋了。门外却一阵动静,她再看时门已打开,沈瑜卿怔住,尚来不及说话就叫他抱了满怀。 魏砚含住她的唇,又松开,再压过去,紧抱着她。 沈瑜卿不明所以,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她说不出话,抬起头,看清他的面,心口微微一惊。他应是一路急赶回来的,呼吸沉沉,眉压着,眼底犹如染血的红。 她白日的气都没了,手抬起抚着他眉心,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 魏砚喉咙滚了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收拢,眼盯住她的脸,“我有事要同你说。” 沈瑜卿蓦地感觉到郑重,面色也跟着凝了起来,唇启开,“什么事?” 他哑着声,“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