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眼儿等人退了下去,徐梁猛地抽了龙泉剑刺了过去。 剑尚未刺到,已经掀飞了书生的衣角。 衣角嘴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身子轻轻一侧,便躲开了徐梁的剑招。 却不料徐梁这本来一记实招,忽然变了虚招,一把龙泉剑,忽然变成了十几条游蛇。 没有人分得清这剑那一把是真,那一把是假。 看的大眼儿和太子等人瞪大了眼睛,这才多少时日,将军的武艺竟然进步到这种地步了! 那儒生动了,身子轻飘飘的,忽然移开了一丈。 就在这个时候,“笃”的一声,剑尖已经刺入柏树之中,深入三寸。 徐梁的手腕一颤,竟然直接将柏树炸开,露出三寸多深的大洞。 那儒生临危不惧,丝毫不为所动,嘴边的箫声不断,换了个姿势,弓着腰,吹得更是欢畅。 徐梁猛地使了个海底捞月,剑取下盘。 儒生的脚尖轻轻在徐梁的剑刃上一踩,徐梁便感觉双手发麻,手里的剑差一点儿被踩掉。 过了两招,徐梁便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从怀里解下剑鞘,负气对着桥上的石墩子便敲了起来。本来大家以为这儒生此次多半要对牛弹琴了。 却不料两个人竟然配合的颇为默契。 箫声如月下流水。 石墩的敲击声,若大和落日,大山崩踏。 “嘤嘤!” “咚咚!”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儒生终于放下了玉箫,“徐将军原来也是文雅之人,信佩服至极。” 徐梁瞥了李信一眼,撇着嘴,“你们这些穷酸,就爱整这些酸腐的东西,焚琴煮鹤,典籍温酒,岂不快哉?” 李信有些留恋的回忆着刚才的配合。 他总是感觉自己跟闯王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闯王贫苦出身,都做了皇帝,张口还是乡间的粗俗语言。 心里美了,便唤几个军中的老卒,唱上一曲陕北的信天游。 看起来粗犷豪迈,却不是李信这种文雅的书生喜欢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徐梁既然懂得音律,为何偏偏又有些嫌弃呢? “将军心有锦绣,何必搞得自己如九月的干柴一般粗糙?” 徐梁将宝剑插回剑鞘,倚在石墩子上,笑着说道:“李信啊,李信,你在李自成帐下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就没有入乡随俗呢?这文雅的东西虽然好,但是能打天下吗?我看你这副德行,在闯军中混的定然好不了。是不是天天被排挤?你跟一群大老粗将文雅,不如跟他们说那个人的胸脯大,来的畅快。” 不出意料的,一辈子在闯军中郁郁不得志的李信竟然将玉箫一把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笑骂道:“连徐将军都说这这文雅不值一钱,看来这天下果然礼崩乐坏了,这玉箫以后不吹了也罢。” 徐梁看着地上碎裂一地的玉箫,哈哈大笑说道:“对嘛!男子汉大丈夫,要么击鼓,要么舞剑,弄这小娘们的东西做什么。” 李信愣了一下,感慨说道:“将军不愧年长我几岁,确实比我看得开,这江山如画,文人握笔,这丝竹确实入了小道。也罢,男子汉大丈夫,何不把酒畅天下,将军可有酒?” 徐梁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发髻,笑道:“已经温上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信咋了咂嘴,“闯王帐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