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己对饮,今日能够与将军相遇,实在是缘分,明日入了京师,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几杯杜康,一解心中烦忧。” 徐梁诧异的问道:“京师?你不是来杀我的?” 李岩嘿嘿笑道:“怕了?就你身边这几只小鱼小虾,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徐梁却也不惧,轻笑道:“徐梁顶天立地,乃是当世大丈夫,剑斩头颅而心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怎么,遇到你李信,某就会怕了。” 李信笑了笑,掸了掸衣衫上的唾沫星子,笑道:“若是你为闯将,我定要与将军结交八拜。” 徐梁轻笑说道:“你这家伙还是落了下乘。各为其主,就不能做兄弟了?昔年乱世,战阵之上,各为其主,骨肉相残可在少数?” 李信毫不退步道:“知己本身便少,杀一个,可不是几十年再能遇到的。与其他日举觞望月回忆,不若今日畅饮一番,明日各奔东西。” 徐梁点头说道:“端是有几分道理。” 望着涓涓流水,徐梁高大而孤傲的身影映在上面,随着水纹荡漾。 “吃酒之前,我还有一疑惑,不知道将军可否解答?” “看心情,你问居庸关的守卫,我自然是不会说的。” “那是细作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好奇,将军出道之前,声名不显,可是一出道,便如皓月当空,当世名将皆失了颜色。我观你的战场造诣非同凡可,不知道将军先前从军何处?旧日袍泽又在哪里?若是给将军一万精兵,居庸关之战,怕是另有一番结果。” 徐梁白了李岩一眼,这个家伙,这个时候,都不忘套自己的话。 摇摇头,笑道:“确实从过军,兄弟们都战死在草原上了。” 李岩为人如春风拂面,见徐梁面带悲色,也忍不住心生感慨,“战死草原,想必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吧。可有名号,他日我也好为将军的袍泽写一篇文章,兴许也能流传百世。” 徐梁轻声说道:“死在贝加尔湖了,国家不给番号。” “贝加尔湖是哪里?” “极北之地。那里曾经有群人,想要占国家的便宜,被我都弄死了。至于兄弟们,场面草原了。” “为国捐躯,总比内斗不止强。他们死的应该挺幸福的。” 徐梁望着天空中的半月,喃喃说道:“或许吧。” 不想在旧事上交谈过多,徐梁忍不住问道:“怎么来京师了?今日不杀你,明日我也会跟锦衣卫说的。” 李信一脸惆怅的说道:“不来不行啊,这天下大事,交给一个太监去谈,我不放心啊。这仗不论是为了闯王,还是天下百姓都不能打啊。” 徐梁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爱咸吃萝卜淡操心,是否议和,那是上面的事儿,你能左右的了?” 李信摇摇头,笑道:“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在居庸关摆上雄关,让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你说是否议和是上面的事儿,你又来京师掺合什么?” 徐梁撇着嘴,不屑的说道:“扯淡吧,你跟我能比吗?李自成天天跟防贼一样防着你,而我是陛下倚仗的柱石,是打是和,我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李岩靠着柏树,同样不屑的说道:“牛逼可以吹,但是别连自己都信了。” 一时间,徐梁也沉默不语了。 都是别人的臣子,都被猜忌,这样的日子都不好过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