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同僚。 在瞬息的惊诧之后。吴泾已经伸手接过奶酪酥,道:“你还好吧?” “很好。”女自己又从纸袋里摸出一个奶酪酥。问道:“家被拆掉了呀。” 吴泾笑了笑,道:“新家也不错。” “就是没这儿大。” “家不在大小,在于有什么人。”吴泾感慨一声:“你走了之后,我……欸,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姓张,张芸汐。” “好名字。”吴泾随口赞了一声。迟疑问道:“你还在……还在……做那个?” “呵呵,”张芸汐笑了起来,“现在我是抓那个的。” 吴泾一愣,旋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张芸汐和他以前都是卧底,现在大家都在朝廷里做事。 肯定不会“做那个”。 “还是锦衣卫?”吴泾觉得自己不该问,但忍不住就问出了口。 “东厂。”张芸汐道:“现在在吏部主事,主要就是抓一些私通番夷的官员。” “还有人私通番夷?”吴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自己的交通员也有被满清策反的,所以又能理解了。 “有的人是贪心,有的人是蠢。”张芸汐道:“北面的蒙古人,东面的朝鲜人,南面的泰西诸夷,都有意无意地在打探咱们大明的虚实。” “哦,那你还挺忙的吧?” “也不忙。”张芸汐笑道:“到了我这个层面,主要是归纳分析,给上头一个建议。下面办事也好,上面决策也罢,都轮不到我头上。” “你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吧?”吴泾觉得有些不妥。 “你会去乱说么?”张芸汐似笑非笑道:“我‘死’后你续弦了么?” “没,”吴泾老实道,“你走之后没几天就跟着去了辽东。多尔衮倒是给了几个侍妾,但我哪敢真当侍妾看?” “就是啊,万一说梦话呢。”张芸汐不知怎的,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哈哈哈,”吴泾大笑道,“你竟然不知道,哈,我真是死里逃生。” 忽然间,吴泾那份属于真男的属性爆发,觉得这位姑娘,能够走到今天,实在是在乱世捡了个大便宜。 “怎么?”张芸汐大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侍妾是不能跟家主过夜的,她们服侍好了之后就得回自己屋里去。”吴泾笑道:“你这话若是早说出来,岂不惹人疑心?” 张芸汐脸上一红,啐道:“谁知道还有这等作践人的规矩!欸,听说前几日陛下还赏了个侍妾给你,也是不能留夜的么?” 吴泾有些不自在,分明辩解道:“尊者赐,焉敢辞?只是虚应故事罢了。” “别呀,”张芸汐紧追不放,“那女以前可也是秦淮名妓呦,曾是抚宁侯的爱妾呢。” “这你都知道……”吴泾转而想起张芸汐东厂的身份。心下恍然大悟。 “寇白门。”张芸汐轻笑道:“陛下专门花了五十两银从教坊司赎买来的,你若是虚应故事,岂不是让陛下的一番好意喂了狗?” “你以前言辞没有这般犀利啊……”吴泾颇为受伤,又道:“难怪她见了我不冷不热,怕是之前会错了意吧。” 张芸汐冷笑一声道:“什么样的贱胚,也配承幸陛下的恩泽?敢对老爷您不冷不热。就不怕被卖了么?” “你还别说,前日真有个掮客不知受谁人的托付来我这儿打听虚实,有意用三百金买下这女。”吴泾道。 “你不舍得?”张芸汐脸色一冷。 “陛下赐的,哪敢卖!”吴泾急忙辩解道。 “哼哼。”张芸汐轻轻咬了一口奶酪酥,闭上眼睛享受满口甜腻的感觉。 吴泾不喜欢吃甜食,硬忍着吃了一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却觉得喉咙烧得厉害。他道:“芸汐,若是不妨碍,何如共饮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