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帽儿山来说吧,这次上山整理的人们就发现,不知是靠近邬子荡还是这山上原本就长过竹子,乱石丛中爬满了粗粗细细,生机不同的竹鞭,而且,好几处都长出了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纤弱竹子。 闸坡山更为惊奇。 原本以为状元花只长在鸡冠山的严家人,意外的发现如今的闸坡山上状元花遍野,虽是也有些营养不良,却挨不住一株挨着一株,密密麻麻长满一山……看上去仿佛能遇见花开时是如何一片艳繁的瑰丽景象。 整理荒山一行,一票人惊喜连连,严元照更是笑弯了眉眼,乱石没处理一块,老爷子大手又是一挥,给身边的青壮汉子们留了一个任务:“你们,按家按户的分派,每家出一个劳力,每天三家人轮守从鸡冠山湖挑水过来给山上浇灌浇灌。”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就要劳师动众,非得从鸡冠山湖挑水过来,明明山脚下就是挽头溪……不是有点舍近取远吗? 有人问了出来,得了老爷子一个白眼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老爷子发话了:“你们懂个屁,齐王山是金山,齐王山下的鸡冠山湖就是宝湖,不挑鸡冠山宝湖的水来灌山浇地沾灵气儿,你们还想挑哪里的水来啊?” 众人恍然大悟,老爷子却在无意间瞥了一眼雾戌山的方向,心讨:让老四和国盛娃儿背了那么多小三儿调制的高科技药水倒湖里,自家不用难道要拿来浪费给山上的野树野草吗? 老爷子心眼儿多,早在齐王山开了一山的金山茶花后,隐隐就觉得那药水渲染过后的湖水不简单,再一联想当初严国强家那一棵枯木逢春的橘子树,以及他吃了橘子后身体的各种隐现效果,更有雾戌山如今那一山的生机与蔬菜大棚第一批菜引起的风波……老爷子在心里早就不认为那是什么简单的高科技药水了……至少,那是堪比国家机密的神奇超科技东西。 这样一来,老爷子也开始对严澈回乡下的猜测有了更深远(?)的担忧:咱这小孙孙是不是因为发明了这个东西,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不得不躲回了家啊?这可怎么办啊? 前一秒还在暗自忧伤的老爷子,后一秒看了看身边一群年轻力壮的汉子后,眼底的担忧荡然无存:怕甚,要是真有人来欺负我严家人,咱严家多子多孙,叫他竖着进来,横都横不出去。 如此一想,老爷子又是一脸春光明媚,褶子又添几条,杵着拐杖“吼吼”地闷笑起来:严家人,在面对外敌的时候,护短可是这一带从古到今出了名的。 严元照老爷子在山对面“嘿嘿”得意时,雾戌山这边儿可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心思转了几百圈儿。 这会儿,雾戌山这边老老少少一群人正围着山背后一处惊呼连连。 原因? 就是在原本那泓山泉附近,严国强兄弟上来检查果子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长了十来株直径约七八厘米粗,高约四五米的桂花树。 本一直以为是买树苗的时候被人掺杂了“死苗子(和坏种子一个意思)”,有些心疼钱,又有些恨农科所不厚道的兄弟俩,是寻着花香来的。 哪曾想,兄弟俩一来到这里,就被现今开了好几枝米黄色花粒儿,散发着浓郁桂香的“小树儿”惊得愣住了:这不是湾里好多年前曾栽过的桂树么? 严国盛不太确定,不得不赶紧下山找严澈,严澈见识多,应该能认得这是不是桂树。 等到严澈来看了之后,不太确定地又下了几次山,上了几次山,最后干脆把笔记本电脑也搬了上来,拉开网页上对桂树的描写与照片,再一一比对:“嗲,叔,这还真是桂花。” “哎哟,桂花树?我记得早些年前咱湾里才有呢,啊,好像我刚嫁过来那会儿,湾头榕树旁就有几株。”张超英一边盯着那十来株“小树儿”看,一边眯着眼闻那馥馥的香味,带着回忆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