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摘过桂花做花糕呢。那会儿你佳美姐还没出生,你大哥也就刚学会走路那样儿,我做的花糕他那么一个小娃儿就能吃下四五块呢。” 严江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婶儿,我记得咱湾里就没长过这树啊……”我怎么可能小时候这么……咳嗯,馋呢? 严家陵给了自家老子一个带着鄙夷的白眼:哼,说我是吃货,原来是遗传! “那是肯定,我记得……好像你不到三岁的时候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村里人就伙着把那几棵桂树给砍了。”张超英看着严江涨红的脸,也笑着道:“我记得当时你还歪歪倒倒地去拉了一根树丫巴拖到我家,我还吓了一跳,这么小娃儿拖着一根比三个自己还长的树丫巴,那还不累着?结果啊,你拖着树丫巴就往我跟前放,放下后那小眼睛一瞬不带转地盯着我。我不晓得是咋回事儿,你叔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你小子是还惦记着花糕,要我做花糕吃呢。” 一群人闻言,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特别是严家陵,要不是严澈,这小子恐怕在听到自家老子小时候的丑事后,觉得开心到得意忘形,早就笑得滚下了山。 严江更是一张老脸红得跟泼了红墨水一般,红得发黑。末了还得了赵翠花暗地里伸手往腰眼儿上一掐,狠狠低语道:“我咋不知道你小时候这么馋呢?还说家陵随我,我看就是从你身上遗传来的馋嘴,哼。” 沈春可不懂大人们之间在笑什么,直拉着张超英“奶奶奶奶”地叫,知道这香香的花能做糕后,围着张超英转:“奶奶,奶奶奶奶,我们做花糕,做花糕吃。” “好好好,奶奶给你做花糕吃。回头让你大伯也尝尝,免得记不得小时候馋嘴了。”张超英一说完,又引得大伙儿一笑,严江脸更红,揪住严家陵就是一顿猛搓,搓得严家陵直往严澈跟前儿钻,一边钻一边嚷:“我嗲要杀人灭口,我嗲要杀人灭口。” 这下子大伙儿更乐,严江脸更红:“老子今天就灭了你,回头再生个。” 知道山上长出了桂花树,严澈就没想把这十来株桂树留在山后,留在果树群中。 晌午饭一过,严澈就跟严国强说要把那十来株桂树移下来,准备栽在山下的院子里。 严国强想了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这桂树开花香,栽在院子里是最好不过了,而且,早前的那些桂树,那一棵不是种在院前院后,哪像他们家长在果树里啊? 不过严国盛却不这么想,总觉得人挪活,树挪死,要是挪一挪,那桂树还能活? 严澈可不在乎这些,他那神奇的天元珠里的神奇的碧水是什么?那可是宝贝。能让橘子树死了几年还枯木逢春,这活着的挪个地儿能让他死? 严国强也想到了严澈的高科技药水,给严国盛递了个眼色,严国盛恍然大悟,咧嘴一乐,拧了锄头率先上了山。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子和叔叔在打什么哑谜,严江见是自家弟弟要做的事,也不大囫囵,拧了出头跟上了老父亲和叔叔的脚步。 严澈也心领神会,拧了一个空塑料壶,准备就近接一壶山泉水,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里掺一些碧水,等挖出桂树的时候,往跟上洒一下,就算搬下山,也不会那么轻易焉儿败掉花。 见大人们上了山,三个看热闹的小的自然也不会落下,更何况那可是能做花糕的东西,跟紧点儿,说不准晚上就能吃到好吃的花糕。 下午的时候,湾里人听说雾戌山上居然种果树种出了桂树,而且也好多年没见过湾里长桂树,没闻到湾里的桂香的人们,也三五一群,两个一伙儿地跟过来看稀罕。 基本上,如今雾戌山这边一有个风吹草动,整个严家湾都要漾波大半天。 因此,严家湾人又赶过来看严澈家挪到院儿里的桂树。 老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