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容佑棠顿时炸了,顾不得对方是天潢贵胄,全力挣脱,猛然坐起来,色厉内荏地强调:“谁脸红了?我这是热!” ——两世为人,除了生母、养父,再没有跟谁这样亲近过,简直、简直…… 容佑棠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无措坐着和庆王对视,距离更近了,又不好后退,以免显得自己胆怯,年轻人都好面子。 昏暗拔步床内,恼羞成怒的少年黑白分明的眼里蕴着一点亮晶晶的光,“好,你是热的。”赵泽雍罕见地妥协。他转身,暗中调整呼吸,强迫自己立即把药膏送回原处、然后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该离得远些,免得吓着人。赵泽雍无奈想。 但容佑棠也有同样想法。他探身去抓绿瓷盒,抢着说:“您歇着,我去收拾——啊!殿下!” 赵泽雍忍无可忍,随手将药膏丢在脚踏上,转身悍然把人扑倒,牢牢按住其双手,居高临下俯视,脸色一变再变,可眼看着少年战战兢兢缩了又缩,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他浑身绷得僵硬,久久没说话。 “殿、殿下,你别、别生气。”容佑棠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 有短暂瞬间,赵泽雍什么也听不到,艰难地克制着。自律多年,突然爆发,男人的本能太强烈,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殿下,我想走了。”容佑棠一脑子浆糊,无法思考。 “去哪儿?”赵泽雍咬牙问。 “找卫大哥——” “不准!” 容佑棠恳切道:“可是你这样我很害怕。” 外面风夹雪,肆虐咆哮,寒风转向,忽从破窗灌进来,扑在赵泽雍后背上,激得他一个激灵。 “别怕。”赵泽雍闭上眼睛,渐渐放轻力道、松开钳制对方的手,抽身,下床站好,忽又俯身,把被子裹在对方身上,带着歉意,笨拙安慰道:“别怕,你安心睡吧。”说完就急急套上靴子,随手拽了披风,大踏步离去,“砰”一下拉开门,值守的亲卫忙问:“殿下,您这是——” “去找子琰商议要事。”赵泽雍心不在焉地说。 “是!郭将军就在前面耳房休息,属下随您……” 说话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只听到风雪怒号。 容佑棠维持裹着被子的姿势,毫无睡意,稀里糊涂,忐忑不安——但并不觉得恶心、屈辱。 “怪事啊,”容佑棠自言自语:“啧,我好像热得要冒烟了。”他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大幅度翻来滚去,折腾许久,才不知不觉睡着。 恍恍惚惚的。 半梦半醒中: “你这样我很害怕。” “别怕。”对方的脸慢慢贴近,结实温热的身体压下来,眼神和声音一样,温和又耐心,呼吸炙热,力气非常大,牢牢钳着自己手腕……对方越贴越近,沉重躯体压得人有些难受,却又异样安心舒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