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锦衣玉食的吧?这块肉脏了,不适合你。”何连连说道,小心拍干净肉上的灰尘,然后塞进自己嘴巴。 封丙小声说道:“我二哥派人出去找你了——你去哪里尿尿了?怎么会从窗户爬进来?啊——你不会在窗户下尿的吧?” 何连连差点噎住:“你哥的鬼话你也信?” 封丙有点理解不来,诧异地瞪着何连连。 何连连把肉咽下,只好解释:“我知道他们会去找我。” 封丙:“???” “因为你们都是好人。”何连连看了她一眼,挑起她脑袋上一撮被烧焦的头发,手指抿了抿,“让我把它削掉吧?能长新的。” 封丙:“不要。” 何连连失笑:“求求你不要再看我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哥也给熬出去,能让我先吃两口肉吗?” 不是他卑鄙,他只是想活着见到那个封乙。严先生大费周折要他在微山湖畔找这个人,他如果连看都不来看上一眼,一辈子不知道封乙为何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一无所知,岂不有负身上这口黑锅? 何况,他身上背的湛卢。 严先生说它是承载江山千秋的剑,他狗胆不够包天,岂敢背着一座疑似大应的江山到处乱跑。 所以他还是来了,在微山湖畔兜兜转转,不知道那叫封乙的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善良的封丙总算放过他,容他吃了两口肉:“好了,现在你该回答我了,你到底有没有在窗户下尿尿?” 何连连:“……” 看来不回答是不行了。 “没有。”何连连严肃地说道,“我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哪来的尿——你不要再问我了。你这小孩,才几岁就这么难缠,以后谁敢娶你?” 封丙一本正经:“我刚过五岁,潮平会娶我。” “你说什么?”何连连不可思议地看着封丙,“谁是潮平?” “老抱我的那个。” 何连连:“……”这孩子疯了。 封丙仿佛自我地进入了个好玩的游戏境界:“好了轮到我提问了。恩人,你叫什么?” 何连连哭笑不得:“我们在闹着玩吗?” “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间。” 何连连:“……我叫何连连。” 封丙讶异:“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是连贯的连,不是莲叶的莲。” 封丙好像没搞懂:“不一样吗?” “不一样。” “哦……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爹娘也死了吗?真可怜,跟我一样。” 何连连心说,那可太不一样了。他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我来这附近找人。” “找谁?” “找个——老头。” “老头?哎,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二哥的。” “你真逗。”何连连把玩着切肉的小刀,说道,“我找你二哥干什么?我又瞧不上他。” 封丙遗憾:“哦……原来你喜欢老头。他叫什么?” “我不喜欢老头。”何连连无奈至极,“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了?” 他本想逗逗封丙,谁知封丙当了真,愣了一愣后突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