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旅途遥远,贺燕飞与祝玉笙同坐一辆马车,领着车队上路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过一个大城镇,贺燕飞会摆出神医济世的摊子,欢迎各路疑难杂症前来就医。十几天的路程,吃吃喝喝,顺便看看风景,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月。医治过几个重病将死的大人物后,贺燕飞神医的名气也渐渐流传开去,中途也有同行派人来捣乱,连随行的护卫队都没冲破就被轻松消灭,只能勉强算给两人平静旅途加了点小调剂。 一行人路过一个小镇,本不该停留,但运气好赶上庙会,贺燕飞不禁冲车外多看了几眼,祝玉笙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好奇,便叫停车队,找了客栈歇脚。 贺燕飞有些好奇:“媳妇啊,你该不是没见过庙会,想去玩玩吧?” 祝玉笙笑了笑,认真回道:“是了,烦请夫人带路,带为夫开开眼。” 贺燕飞玩心大起,拉起祝玉笙的手就往庙会街上跑,轻功一带,便把身后的护卫甩得老远。祝玉笙任他拽着,只一挥手,护卫们便意会,安心在原地等着。 小镇街道不宽,庙会这地也就巴掌一块,但胜在花样繁多,舞狮舞龙的,兜售祖传点心的,卖小玩意的,花花绿绿,琳琅满目。 贺燕飞牵着祝玉笙四处转悠,一会要吃糖葫芦,一会要看吹火球,欢脱得像匹脱缰的野马。 “老伯,来两糖人,就按我们的样子画就好。”贺燕飞走到糖人摊,笑吟吟放下银两。 祝玉笙拿手帕替人把嘴角的糖渣擦了,摇摇头道:“糖葫芦没吃完就换别的了?真是只小馋猫……” 贺燕飞撇嘴:“还说我?那你还回头瞧这糖人摊呢,一只大馋猫!” 两人还在斗嘴,卖糖人的老伯颤巍巍抬起头,看见一白衣公子紧挨着红衣公子。两人都生得俊朗,尤其这红衣公子,直像画里走出的人,看得他怔了好一会。 贺燕飞见到摊主盯着祝玉笙不动,捂着嘴干咳一声。 祝玉笙淡然一笑,平静道:“还望老伯快些,我与内子还赶着看杂耍。” 老伯察觉失礼,又听到内子这称呼,才意识这两位竟是一对,不过这小镇众人对南风一事包容度很高,男男一对的不少,也不觉稀奇,便回道:“惭愧惭愧,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位爷这么俊的人,这糖人只收一半的钱,祝两位啊,白头偕老!” 没想到老伯丝毫不抵触他两的关系,倒是意外惊喜,贺燕飞笑嘻嘻道:“谢了,借您吉言,我们会一直好好的。”,便接过精心制作的糖人。 “老伯手艺厉害啊,真的好像,我要吃你!”贺燕飞拿走祝玉笙样的小糖人,把自己那只递给祝玉笙。 祝玉笙仔细瞅了瞅这糖人,确实做得惟妙惟肖,有了几分贺贺的神*韵,正想赞美,一回头见贺燕飞啃掉大半糖人,吃了一惊:“夫人,你这也太急了。”,要啃冲我来啊。 “你也吃我呀!” 祝玉笙见他吃得开心,也尝了尝味,确实还不错,也就不多说了。 两人往杂耍摊走去。贺燕飞舔着糖人,想起老伯那事,打趣道:“就得给你带张面具才好,不然你往大街上一站,把人全迷倒了,岂不是影响旁人出行?” 祝玉笙知道他在说笑,只歪着头抵了他额头一下,低声道:“那夫人可得看紧了,不然为夫被拐跑了,你要上哪找这么——”,祝玉笙顿了顿,凑到贺燕飞耳边咬了咬软绵的耳垂,接着道:“——卖力又听话的如意郎君呢?” 贺燕飞被咬得浑身一颤,慌里慌张地看了眼四周,小声呵斥道:“还在外面,你、你给我收敛点!” 祝玉笙见他耳根通红,轻笑一声,握紧他的手继续走。两人看了会杂耍,贺燕飞觉得有些饿了,发现斜对面有家卖包子的小店,准备拉着祝玉笙去看看。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冲出一个人高马大的黄杉青年,扑到新出炉的热包子前,痴痴呆呆地看了会,嘴里嘟囔道:“包……包子……”,便要伸手去摸。 卖包子的小哥见他神情怪异,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像个傻子,态度恶劣起来:“臭小子瞎摸什么,摸过全得出钱买,懂吗?” 黄杉青年被小哥拦着,还一直伸手要去拿包子。小哥更烦躁了:“听不懂人话是吧?再在这死磕我打你了——” “小哥停手!这是赔您的钱,这包子我们买了。” 小哥拳头都握紧了,看到一白衣公子递出了银两,便松了手,乐呵呵收下银两,狠狠瞪了眼傻子,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