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记起来了,你是五楼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阿姨说。 梁恪言点头。 “周末还能这个点起床,小伙子精神头蛮好蛮好。” “还好。”他笑着应下。 回到家里,他把早餐放到桌上,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又躺到柳絮宁身边,习惯性去亲亲她的脸,却发现她抿住的唇。 醒了还装睡?怎么,不想理他? 梁恪言挑眉,有了点使坏的心思。他从她的脸颊吻到耳垂,再到后肩,手越过她的肩膀去找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描摹着写下一个字。 第二个字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柳絮宁装不下去了,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你骂我笨蛋干嘛啦!”她不满。 梁恪言抢过被子的一角,把她捞过来和自己玩。 又问她:“哪里骂了?” “就刚刚。” “刚刚什么?” “你在我手上写笨蛋啊。” “我写笨的时候,你就醒了?” 柳絮宁语塞,最后气急败坏:“因为我想上厕所,你把我的浴室霸占了。” “哦。”他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那的确是我的错。向你道歉。” “不接受。” “真不接受?” “对!” 既然笨蛋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只能换种方法让她接受了。 · amanda把上个月的报表送至总经办,刚放下,就被梁恪言叫住。 “梁总,您说。”也不知何时,“梁总”一词的前缀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梁恪言会接手青城分公司,到最后彻彻底底坐拥起瑞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秘密。 “帮我配副眼镜。左眼一百五,右眼一百,谢谢。” amanda说好的,心里又纳闷,这眼镜前几个月刚配过怎么现在又要换了,度数分明也不见涨。 不过梁恪言可能就是这样,奢侈到耐用品都要当作一次性用品。 ·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对于年岁已长的人来说,时间就是一场倒计时。 十月过后,短暂地降了个温,又奇怪地回弹到了三十度。这几年的天气也是那么奇怪。梁继衷站在窗前,算着日子。 “恪言多久没来了?”他问身后的许芳华。 “两三个月了吧。”许芳华说。 “阿锐呢?” “阿锐不是常来吗?”许芳华笑着打趣。 也是,阿锐是常来的。只是来时也不多说话,不复往日叽叽喳喳跟个小麻雀似的,总让梁继衷觉得他没来。 许芳华叹了口气,梁恪言是有在常常与她报平安讲日常的,但是她不能告诉丈夫,恐他伤心。想劝的话时时在嘴边徘徊,却又总是咽下。 有些东西要自己想明白才算前路通畅,旁人的劝慰能成功不过是对方下定决心之后的一层台阶。 他还没下定决心,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递上那层台阶? 十月中旬,有人匿名举报吉安旗下四个项目涉嫌违规操作,存在多风险。消息并未扩出外界,当晚,吉安内部紧急召开会议。 梁安成火急火燎地给梁恪言打电话,让他回公司。却不料,电话那头,他姿态笃定地回了他一句我正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