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陈榆一点都不想再动,一身薄汗地靠在宋池肩上,闭着眼喘息,听着耳边宋池鼓声如雷的心跳。 她大脑一片空白,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 宋池的气息比她更不稳,先前嘴里那些喜欢也不再说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她,陈榆被抱的有些热,刚想动一动,却听见了一声极细的哽咽。 宋池把脸埋在她肩窝,憋着气不想发出声音,眼泪却决堤般涌出眼眶,洇开在陈榆领口。 “又怎么了?”陈榆声音发哑,懒懒道。 她抬手掰过宋池的下巴,手指刚碰上去,一滴泪便落在了指尖。 宋池的皮肤本就光滑,是天生丽质的细腻,被月光照着,泪水嘀嗒的模样真的像溪流潺潺过山涧,水面上映着夏日青竹。 陈榆的指腹抹过他右眼下方,抹过那两颗在月光下几乎看不见的小痣,抹去了眼泪。 “别哭了……”她看着他,片刻后狐疑道,“……宋池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知道自己哭起来好看,所以每次都哭。 猜中了她会吃这一套。 “不是。”宋池哽着喉咙回了她两个字。 他明明不爱哭的,但在陈榆面前就是忍不住。 “那是因为什么?”陈榆松开手,重新靠回宋池的肩上,“总要有个理由吧……你每次哭,我都觉得是不是我欺负你了。” 宋池顺了顺喉头的涩意,但没多大作用,开口时还是那副将哭未哭的声线。 “因为开心。”说到最后一个字,宋池哽了一下,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陈榆听着宋池的动静,一时间了然又无奈,闷闷地笑了一声,“知道了。” 她实在提不起精神,全身都没多少力气,说话都费力,穴口似乎仍旧是微张着,阴蒂有些发烫,内裤湿答答地贴着花心,很不舒服。 “抱我去浴室,”她整个人倚在宋池怀里,像个软趴趴的玩偶,“帮我洗一下。” 闻言宋池愣了愣,随后红着耳朵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小声地应了一声。 陈榆闭着眼,“等下你不要回去了,太晚了。” “嗯。” “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别吵到我,门口有些快递,你拿回去。” “嗯。” 快递里是陈榆前段时间给他买的东西,一些衣服和鞋,都是市面上常见的运动品牌。 陈榆是这么劝自己的,余下来的零花钱用在这种地方,就当是新爱好了。 “还有,今天本来是打算拍照的,你把我计划打乱了。”她没忘原本的计划,略微抱怨道。 “……对不起。” 话音落下,陈榆勾起嘴角,算是接受了宋池的道歉,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一会儿。 宋池不再哭了,他红着鼻尖抱起陈榆小心起身,踩着月光进了浴室。 四月下旬,过了谷雨,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盼五月初的长假。 周五话剧排练时,陈榆提前去了礼堂。 老师让万馨定的表演服装到了,放在了更衣室,但她一时走不开,只好拜托陈榆先去帮她拆开,看看质量。 黄昏下礼堂也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经过窗外枝叶的过滤,支离破碎地摔在地板上,看得人微微目眩。 陈榆来得很早,以为礼堂就她一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