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又岂非是两三月就能养好?今时虽无大碍,观之脉象却依旧虚弱,一旦去了西北,说不得就是一场风寒便能轻易叫殿下一病不起,恕华姑说句不好听的,熬三年,都难。” 三年。 江恕按在玉扳指的力道倏的失控,只见那质地上乘,通体莹白的扳指裂开一条缝,就此掉在案几上。 “哐”一声,甚是沉闷。 - 今夜,江恕照例是踩着月色回朝夕院。 常念从帐慢里露出个脑袋,眉开眼笑的,然看到他沉郁的脸色时,将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纵是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也能看出来不太好,可想而知是有多差劲。 她两手撑着下巴,柔声问:“你怎么了?” 江恕背对着她解了外袍,语气平平:“无碍。” “哦。”常念回头小心把一本册子压到枕头底下,问:“那你耷拉着一张脸,是得了街上拉棉花糖小贩的真传么?” 江恕唇角微动,竟是被逗笑,简单梳洗一番,才准备上榻。 然常念将身横在外头拦住他,指挥着:“你蹲下。” 江恕依言蹲下,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眼神探究。 常念却只是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有些羞怯的,亲.亲他下巴,及至凸出的喉结。 她只单纯的亲一下,蜻蜓点水般,是纯稚的试探,更显得笨拙生疏。 江恕身子微微僵着,一动不动,由着她胡作非为,探究的眼神早已染上一层深深的欲。 这往常恨不得避他如鬼.神的祖宗究竟是想干什么? 江恕不知,枕头底下压的册子正翻到第二页,上写: 西北大营军规之律九,任何人不得骄奢纵.欲。 违者,罚两月饷银,及誊抄军规百遍,书检讨一封。 第31章 军规 宁远侯,你犯规了哦 常念试探性的亲了两下, 娇嫩的肌肤便被男人下巴那青色的胡茬戳的有些抵触起来。胡茬不长,像是才冒出来还未来得及刮掉,但是粗粗的, 又硬, 擦过嘴唇也算不得痛,可就是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她埋在男人的颈窝顿了一瞬,不知怎的,又轻轻咬了他一口。 江恕小腹一紧,不禁闷哼出声, 僵硬垂下的手臂也倏的用力揽住了她纤弱的双肩,声音低喃:“你在做什么?” 常念抬起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格外真诚而无辜地说:“侯爷,你该刮胡子了。” 话音未落,江恕便靠近她柔软的脸颊, 他漆黑的眸深邃,专拿她最讨厌的胡茬挠她。 常念痒得发笑,接连往后躲去,哪料一双玉足被江恕强劲有力的大掌握住, 只轻轻往外一拉, 两个雪白的脚丫在半空中晃着,有些打颤。 江恕半跪在地上, 握在她脚跟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按在腰窝, 一下将人提了起来,抱上床榻。 层层帐幔自然垂下,烛火摇曳着散发暖光,也是这时, 才看清她穿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红纱覆雪,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常念骨架小,偏瘦,不是那丰腴多姿的身形,然身上每一处,又都是叫人一眼就要心火难耐的恰到好处。 眼下亲也亲了,咬也咬了,又是这算不得衣裳的衣裳,江恕看向常念的眼神都不由得变了些。 “朝阳,”他声音沉沉地唤她,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