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都说了,我有金蟾血脉,金蟾是什么?那是肚藏金山,口吐金钱的富贵人!” 言下之意,金山都能吞了,这肚皮能不大嘛! 潘垚哈哈直乐,“那你好好修行,肯定有一日能够重现祖上荣光。” 她环顾了下周围,水底已经没有水管了。 “你数一数,看看数量对不对得上?还有没有落下的?” “……我不识数。” 见潘垚难以置信的神情,顾菟难得有些羞赧了,它轻咳一声,大眼睛咕噜噜的看向旁边。 “那什么,也不是不识数,就是多了就数不清了。” “先说一句啊,不是我偷懒蠢笨,我们妖精和你们人类不能比,能开智通灵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潘垚:…… “成成,我知道了,没说你笨。” 这就是只井底小蛙蛙,不能计较太多。 …… 临出水面时,潘垚瞧见河底的一处石头块格外顺眼,想着要将它往顾菟肚子里塞,到家了再还给她。 顾菟瞅着这快有它个头大的石头,死活不肯了。 潘垚叉腰,“是不是一起玩的好伙伴了?小气鬼!” “当然是好伙伴了!”顾菟急急应道。 随即,它又支吾了。 “你也说了,金蟾血脉,它还只是血脉。” 潘垚,“然后呢?” 瞧着潘垚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顾菟垂头耷脑,只得实话实说了。 “肚子装不下了。” “呱呱。” 说完,憋了好久的呱呱又蹦了出来,显然是打嗝了。 潘垚哈哈直乐,“没事没事,那我就自己来。” 话落,潘垚的魂灵附在大石头上,就像一张大网,也像一滩柔和的水。 一个用力,水底涌动,砂石淤泥将河水搅得浑浊,下一刻,石头被撬动了。 潘垚借着水的浮力,托着石头往江面游去。 “走呀。”走的时候,潘垚不忘招呼蟾蜍精。 …… 石头被推着搁在岸边,湿哒哒的淌着水,河边柳树垂河,一阵清风吹来,柳条撩开水波。 潘垚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咱们先去陈头头家,把这水管还了吧。” 顾菟点头,“嗯,听你的。” 说实话,这些水管搁在它的肚子里,它也挺不好受的。 毕竟,水管只是铸铁做的,金蟾血脉自然不喜欢。 它喜欢金的银的,大珠宝的! …… 两人往村西陈头头家跑去。 另一边,陈头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旁边,媳妇李燕芬睡得很香,嘴巴张着,微微打着呼噜。 陈头头想着水管的事,越想越焦心,他侧过身,冷不丁瞧到李燕芬的睡脸。 只见月光下,她嘴里打着呼噜,眼睛是半睁半阖,里头那眼珠子还在转着。 “嗬!”陈头头吓了一跳,一下就更清醒了。 “你啊,睡着了也不踏实,非要唬我一下。” 陈头头回过神,小声的说了一声,伸手替李燕芬将薄毯往肚子上盖了盖。 左右睡不着,躺着还更难受,陈头头变幻了数种姿态后,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起身坐了起来。 他坐在窗户旁边,瞧着外头的月亮发愁。 这时,外头青蛙的叫声更大声了一些,陈头头不禁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蛙鸣声这么吵。” …… “咱们这一路过来,青蛙的叫声都大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