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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车子缓慢启动。

    “我刚看了下,车子撞挺严重,”白解又想笑,憋住了,“坐稳了。”

    杜召瞧向邬长筠,见她正擦着脸上的血:“我这车,你怎么赔?”

    “送去修,我付钱。”她忽然皱眉,看向杜召,“大概要多少钱?”

    真是冲动!后悔了。

    “也就几百块吧。”

    邬长筠愣了一下,低落地说一声“好”。

    杜召见她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逗你的,一辆破车而已,不值钱。”

    邬长筠一脸认真:“我会赔的。”

    “你这小眼泪说掉就掉,不该唱戏,应该去演电影。”刚说完,他忽然想起了霍沥的话,捏住邬长筠的下巴,将脸转向自己。

    很漂亮的一张脸,漂亮,而不俗。

    相貌其次,主要这性格,够劲。

    无论应付谁,都恢恢有余。

    “跟我去趟昌源。”

    “干什么?”

    “家里老太太过寿。”

    邬长筠明白了。

    “不需要你赔车,”杜召松开她,“一天一百,去不去?”

    “不去。”

    一件事,杜召不想重复第二遍。

    爱去不去。

    车停在巷口。

    邬长筠下车去,走进阴霾的长巷,额头和头顶隐隐传来痛感,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破相了。

    破相,便上不了台,唱不了戏,挣不了钱了。

    ……

    杜召见人迟迟没回来,对白解说:“走吧。”

    话音刚落,邬长筠就走了回来。

    他降下车窗,笑着看外面的女人:“想明白了?”

    “五百。”

    “行。”

    “一天五百。”

    “你挺敢开口。”

    “你敢给吗?”

    杜召看着她毫无畏惧的眼睛,坚定、美丽、充满欲望:“下月三号早上八点,在家等着。”

    ……

    第16章

    楼下租客起夜,撞见一身血的邬长筠,吓得一激灵,看清人后,小心翼翼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

    租客见她缓缓上楼,又多问一句:“要不要帮忙?”

    “不用。”

    黑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租客悻悻离开。

    邬长筠开门进屋,脱下身上脏臭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温水冲在头顶,烫得伤口如刀割。

    血水顺着皮肤流下,一条条红线将她分割成无数片,狰狞又凄美,邬长筠摸了摸额心,伤口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痛。

    屋外有脚步声,朝她房间而来。

    邬长筠仔细听去,声音停在自己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她迅速擦干,套上睡衣出去,开门见人。

    是阿卉。

    阿卉抱住她的腰,低声道:“姐姐,我好想你。”

    邬长筠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把人拉进去,关上门。

    “最近怎么样?”

    “一切照常,”阿卉见邬长筠去拿医药盒,“你受伤了?”再看,她的额心破了皮,又红又肿,“怎么了?”

    “没事,和流氓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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