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真丢了,等会一定给您送过来。” “先生,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那麻烦您跟我回去取,或者派个伙计跟着我。” “我这店里还这么多客人呢,哪来的伙计跟你走,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半路跑了。” 陈修原理解老板的顾虑:“那这样,我去打个电话,叫家人送过来。” “我这没电话。”老板看向他的手表,“要不你把这块表抵给我,回头带钱来取。” “不行。”表不值什么钱,确实亡父留给他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看着人模人样的,混吃混喝的事却不少干!”老板大声嚷嚷起来,引一众人看热闹,“给不了钱,把你送警察局。” 陈修原见他不通人情,没办法,只能暂且把表压下来,刚要脱。 “多少钱?” 他闻声看去,是邬长筠。 老板认识她:“你朋友?” “嗯。” “二十个铜板。” 邬长筠冷着脸,数了钱递过去:“收好。” 老板清了下,放进抽屉里:“谢了,得罪您,慢走。” 陈修原与老板点了个头:“麻烦了。” 这脾气,跟他外甥还真是截然相反。 邬长筠大步流星走出去。 “谢谢,明天我把钱还给你。” “算了。” “那我请你吃饭。” “不用。” 陈修原见她快步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便没再跟上去。 他回到杜召家,见书房亮着灯,敲敲门。 杜召将图纸收好,换了本书放在面前:“进。” 陈修原走进来,瞥到书封上的字:“研究起心理学了。” “无聊,随便翻翻。” 陈修原坐到桌侧:“你推荐的红春戏院我今天去了。” “嗯。” “碰到你那个假女朋友了。” “嗯?” 陈修原打量他的眼神:“你喜欢她?” “凑合吧。”杜召目光又回到书上。 “什么叫凑合,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下结婚问题,来时妈还嘱咐我跟你谈谈。” 杜召轻笑起来:“等你先把舅母带来再说吧,好意思催我。” “今天出去钱包被偷了。” 杜召叹息一声:“真没用的舅舅。” “邬小姐帮我付了饭钱。” 杜召眉梢轻佻:“太阳打西边出来,铁公鸡拔毛了。” “这是什么话?”陈修原见他似笑非笑的样,明摆着对人家有意思,想刺激刺激他,“我不想欠人情,明天请她吃个饭,你帮我约她出来。” “行啊,让白解打电话去电影公司,叫她明晚来家里吃。” 陈修原意味深长地笑着出去:“那你可得早点回来,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杜召掀起眼皮看人出去,将书拿开,抽出图纸,继续研究。 …… 杜召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回家,一进门,见家里冷冷清清,一点人味和饭香都没有。 他问湘湘:“小舅呢?” “他让我告诉你,今晚不回来吃饭,在平华饭店约了人。” “……” 杜召冲了个凉水澡,下来吃饭,餐厅安静地只有他的咀嚼声,他看着凄清的房子,想到陈修原与邬长筠吃饭去了,更加不爽,扔了筷子,不吃了。 叫上院子里正拿骨头逗狗的白解:“开车去。” 陈修原正和邬长筠聊着戏,门“砰”地被推开。 两人一同看过去,只见杜召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头发有些蓬乱,刚睡醒似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往前迈两步,嚣张地坐下去,盯着邬长筠:“蹭个饭,大明星不介意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