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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杜召无奈地勾唇,喝了口酒。

    他的手很长,也很骨感,即便不用一点儿力,青筋也清晰地凸起,邬长筠注视着他干净的手指:“你受了不少伤,在战场。”

    杜召回想起昨晚洗澡时她故意闯入的场景:“看到了啊。”

    “嗯。”

    “还看到什么了?”

    邬长筠不想扯那些,举起杯:“看在曾经是个战士的份上,喝一个。”

    杜召与她轻轻碰了一下。

    “猜拳?”邬长筠忽然提议。

    “好啊。”杜召放下酒杯,“输了别哭。”

    “输不了。”

    时过境迁,她猜拳厉害许多,开局就赢了他两把。

    杜召问:“跟谁练的?”

    “你管我,继续。”

    可接下来,邬长筠一连输五把,五杯烈酒下去,身子都热了起来。

    杜召靠在椅背,悠闲地剥花生,放在小盘里,嘴角一直轻扬着,看她面无表情地喝,比男人还豪爽。

    第六把,邬长筠还是输了。

    当初在游击队,不打仗时候时常和战士们玩,不过喝的是水,她总赢的。

    可在他面前……像是遇到克星了。

    这么喝下去,什么时候能把他灌醉……

    邬长筠摆摆手:“不玩了。”

    “你玩不过我。”杜召让她,“换个你擅长的。”

    “倒立。”

    杜召笑了:“喝这么多,你不怕吐了。”

    “不怕。”

    杜召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认输。”

    他喝下一杯。

    “认输喝三杯。”

    “好。”杜召一脸宠溺的笑,慢悠悠喝了三杯下去,“还玩吗?”

    “玩。”

    “再换一个。”

    “翻跟头。”

    这女人……

    “不翻。”杜召知道邬长筠想灌醉自己,干脆称她意,自觉又喝下三杯,“换。”

    “那就比瞪眼睛,谁眨眼谁输。”

    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游戏。

    甭管什么,他都开心地应下:“好。”

    “站起来。”

    杜召跟着她起身。

    邬长筠特意拽了下挂在半空的灯线,两人面对面站着,灯泡在眼前左右摇晃,闪到人眼睛现重影。

    可她习惯了戏台和照相机机以及舞台上的各种光线,这点光,根本不算什么。

    杜召注视着灯光下她美丽的面容,垂眸坐了下来,并不是因为灯泡太刺眼。

    邬长筠得意地勾了下唇角:“你又输了。”

    杜召喝完酒,抬眼注视着她,眉眼里说不尽的温柔:“我是怕再多看一秒,又要冒犯小舅妈了。”

    邬长筠不想搭这话,坐回来:“不欺负你了,怎么玩?你定。”

    杜召伸过手:“掰手腕。”

    邬长筠自知掰不过他,端杯要喝。

    “不试试怎么知道赢不了。”

    邬长筠顿住,与他视线对上,放了杯子,将衣袖拉长,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

    杜召开口:“一,二,三。”

    邬长筠轻松地压了过去,怔怔看他。

    杜召笑着说:“我输了。”

    邬长筠缩回手:“你没必要让着我,愿赌服输。”她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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