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无奈地勾唇,喝了口酒。 他的手很长,也很骨感,即便不用一点儿力,青筋也清晰地凸起,邬长筠注视着他干净的手指:“你受了不少伤,在战场。” 杜召回想起昨晚洗澡时她故意闯入的场景:“看到了啊。” “嗯。” “还看到什么了?” 邬长筠不想扯那些,举起杯:“看在曾经是个战士的份上,喝一个。” 杜召与她轻轻碰了一下。 “猜拳?”邬长筠忽然提议。 “好啊。”杜召放下酒杯,“输了别哭。” “输不了。” 时过境迁,她猜拳厉害许多,开局就赢了他两把。 杜召问:“跟谁练的?” “你管我,继续。” 可接下来,邬长筠一连输五把,五杯烈酒下去,身子都热了起来。 杜召靠在椅背,悠闲地剥花生,放在小盘里,嘴角一直轻扬着,看她面无表情地喝,比男人还豪爽。 第六把,邬长筠还是输了。 当初在游击队,不打仗时候时常和战士们玩,不过喝的是水,她总赢的。 可在他面前……像是遇到克星了。 这么喝下去,什么时候能把他灌醉…… 邬长筠摆摆手:“不玩了。” “你玩不过我。”杜召让她,“换个你擅长的。” “倒立。” 杜召笑了:“喝这么多,你不怕吐了。” “不怕。” 杜召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认输。” 他喝下一杯。 “认输喝三杯。” “好。”杜召一脸宠溺的笑,慢悠悠喝了三杯下去,“还玩吗?” “玩。” “再换一个。” “翻跟头。” 这女人…… “不翻。”杜召知道邬长筠想灌醉自己,干脆称她意,自觉又喝下三杯,“换。” “那就比瞪眼睛,谁眨眼谁输。” 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游戏。 甭管什么,他都开心地应下:“好。” “站起来。” 杜召跟着她起身。 邬长筠特意拽了下挂在半空的灯线,两人面对面站着,灯泡在眼前左右摇晃,闪到人眼睛现重影。 可她习惯了戏台和照相机机以及舞台上的各种光线,这点光,根本不算什么。 杜召注视着灯光下她美丽的面容,垂眸坐了下来,并不是因为灯泡太刺眼。 邬长筠得意地勾了下唇角:“你又输了。” 杜召喝完酒,抬眼注视着她,眉眼里说不尽的温柔:“我是怕再多看一秒,又要冒犯小舅妈了。” 邬长筠不想搭这话,坐回来:“不欺负你了,怎么玩?你定。” 杜召伸过手:“掰手腕。” 邬长筠自知掰不过他,端杯要喝。 “不试试怎么知道赢不了。” 邬长筠顿住,与他视线对上,放了杯子,将衣袖拉长,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 杜召开口:“一,二,三。” 邬长筠轻松地压了过去,怔怔看他。 杜召笑着说:“我输了。” 邬长筠缩回手:“你没必要让着我,愿赌服输。”她将杯中酒一口喝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