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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车门,摇摇晃晃往屋里去。

    陈老夫人睡了,陈修原留张字条——湘湘急性胃炎,带她去医院。

    杜召见邬长筠忙躲自己,没再撩她,笑着拿上文件进书房,锁了门。

    邬长筠怕热水一闷酒劲更盛,没有洗澡,只擦了擦,便回了房间睡下。

    可惜没把他弄醉,近在眼前的情报没了,回想今夜种种,似乎……又没那么可惜。

    她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轻轻的开门声。

    窗帘很厚实,不透一点儿光,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微微睁开眼,看不清隐隐晃动的黑影,只能感到床的另一边深陷下去。

    那重量,和陈修原是不同的。

    邬长筠秉心静气,感受他一丝一毫的动作。

    然而,杜召只是在离自己很远的床边轻轻躺了下去,什么都没做。

    两人隔了半米,他没有盖被子,一动不动地躺着。

    周围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邬长筠故意试探着喃喃唤了句:“老陈。”

    杜召“嗯”了一声。

    这一声低沉的“嗯”,却像刀子扎在她的心口。

    他到底想干什么?

    杜召只想守在她身边。

    能多陪她会,多看几眼,自己是谁,都不重要了。

    ……

    第121章

    邬长筠睡眠一直不太好,往往陈修原翻了身就把她吵醒了,还经常做梦,惊醒时,又许久才能再入睡。

    她虽闭着眼,但一直关注着身旁男人的动静。

    楼下的摆钟“铛铛铛”地响了十一下,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志逐渐涣散,睡了过去。

    这一觉异常沉,中途没惊醒一次,从闭眼到睁眼,足足八个半小时,邬长筠已经很久没睡这么长且安心的觉了。

    外面天大亮,杜召早走了,邬长筠侧身,目光落到他躺过的位置,手莫名伸去,覆在被子上,仿佛酒精麻痹了知觉,居然觉得他的余温尚存。

    发了会愣,她利索地起身下床,掀起被褥,将昨晚放在下面的纸条取出来——她怕自己宿醉忘记杜召车里名单上的名字,特意用笔写下,虽然匆匆看两眼,只记得四个,但根据这几个人的身份往下摸摸,应该大概能知道亚和商社想干什么。

    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勉强认得出,邬长筠记下后,便划了根火柴,将纸烧掉了。

    楼下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邬长筠拉开窗帘,将窗推出去,往楼下看一眼,便见陈修原正在院里和杜召打羽毛球。

    一见她,杜召走了个神,球轻盈地落在脚边。

    早晨灿烂的阳光铺就满身,他忽然弯起唇角,笑得比阳光还要明媚,拾起地上的羽毛球,手臂轻轻一挥,毫不费力便打出去很远。

    与陈修原过了几个漂亮的来回,再往她的窗口看去,人影已经不见了。

    邬长筠去洗洗,换了身衣服。

    刚收拾好,楼下传来杜召的呼唤声:“吃饭了,小舅妈——”

    她听着这称呼,不由得笑起来,幻想杜召叫出这三个字的表情,心情都愉悦了些。

    陈修原和湘湘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回来,湘湘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饭桌边,陈老夫人和儿孙已经坐下了。

    邬长筠快步走到陈修原旁边落座:“抱歉,起晚了。”

    陈老夫人并不在意,平时总见她早起、不吃饭就走了,难得睡个懒觉,在家用个餐,反而高兴:“多睡会好,吃饭吧。”

    邬长筠喝了口粥,一下子暖到胃里,舒服极了。

    陈修原给她剥了个鸡蛋:“吃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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