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杳对此从没在意过,何况他自己就是和段逐弦最不对付的那个人。 但现在,他觉得汪岑这人挺碍眼。 有人问:“他没事把自家人送进去做什么?” 汪岑道:“铲除竞争对手呗。” 旁边的人不解:“他都已经是段家能力最强的后辈了,谁还有资格做他竞争对手啊?” 汪岑嗤笑:“能力强有什么用,他在段家又不受待见,不使点下作手段怎么冒头?” 其余二人头一次吃到这个瓜,不太信:“别是你看不惯人家,乱讲的吧。” “真的。”汪岑压低声音,“我家老爷子和段家有故交,好像是因为他的生母……” 后话被用力推门的声音打断。 “汪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碎呢?” 江杳穿戴整齐从走出浴室,一张被热气蒸红的脸失了笑容,竟显得有些冷冽。 汪岑刚才聊嗨了没刹住车,这下意识到江杳和段逐弦的关系,也发觉不妥,但还是为了面子嘴硬:“哟,江少怎么还护起短了啊?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针对段逐弦的?”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江杳听到汪岑编排段逐弦,一瞬间特别窝火,但汪岑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段逐弦的敌意。 他还在思考这种怪异的心情究竟为何。 原来是“护短”。 江杳眉梢微挑,唇边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你说对了,我还就是护短,段逐弦现在是我的人,我护着他是天经地义。” 他朝温泉池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扫了汪岑一眼,扔下一句:“还有,造谣犯法,别到时候闹大了不好收场。” 说完他转身离开私汤包间,在门外碰到一个抱着玫瑰花的服务生。 “您好,请问江杳先生在里面吗?” 江杳道:“我就是。” 服务生微笑着把花放到江杳手上:“有位先生要我把这束花转交给您。” “哪个先生?” “他没透露姓名。” 服务生离开后,江杳低头看向怀里的玫瑰花,眉心微蹙。 他注意力全在花上,没发现面前走过来一个人,下一秒,他猝不及防被那人推到墙角,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 江杳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有点眼熟,正对他嘿嘿地笑。 “江杳,终于又见到你了,看你今天还往哪逃。” 这人一开口,江杳就想起来了,是之前在马场给他告白过的傻逼,姓许,叫什么记不清了,被他无视几回之后,扬言以后见他一次堵他一次。 没想到还真敢践行,看来是活腻味了。 他面无表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