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起拳头,正要赏给眼前的醉鬼,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离包间门很近。 是段逐弦。 不知道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那番护短言论,这破酒店隔音效果不好。 但他无暇顾及这个,眼下更重要的,是他正被人怼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而他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兼恋爱对象,世界第一醋王,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江杳有种两眼一黑的冲动—— 真他爹的见鬼了。 他一脚踹开面前的人,厉声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姓许的跺着被踢中的小腿,往后踉跄几步,抬头时正巧对上一道阴冷的目光,意识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是谁之后,他吓得酒醒了一半,逃命似的开溜。 等江杳喘了口恶气,朝段逐弦看过去,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经丝毫不见冷厉,如同深不见底的浓郁湖水,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立刻走向段逐弦:“我刚准备回家,你饭局结束啦?”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语气带着罕见的柔软。 段逐弦“嗯”了声:“估计你还没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 江杳语塞,总觉得段逐弦这话听着分外别扭,但段逐弦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 顺着通向出口的走廊,江杳一边往前走,一边四下看。 段逐弦问:“在找什么?” 江杳嘟囔:“破地方,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段逐弦挑了挑眉:“垃圾桶?” “嗯,把这玩意儿扔了。” 江杳刻意没去看段逐弦的表情,有点暴躁地左走右走,单手握着玫瑰花束的手柄,粗鲁地倒提着,娇嫩的花瓣经不住折腾,簌簌落在地毯上。 随花瓣飘落的,还有一张烫金卡片。 段逐弦先江杳一步捡起来。 江杳立刻凑过去抢,没抢动,段逐弦捏得太紧了。 卡片上印着打印字体,短短六个字,江杳看到后,心一紧,头更疼了。 “喜欢你,想见你。” 沉缓的嗓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一字一顿,烫得耳膜一阵嗡嗡作响,如芒在背,胸腔里的东西明明已经虚得不行了,还要七上八下地飞速跳动。 卡片落款只有一个字母x,江杳联想到“许”这个姓,那张醉醺醺的大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他猛地夺过卡片,用力捏成一团,将手垂在身侧。 “无聊的东西,别看了。” 江杳说着,抬眼看向段逐弦,却发现对方神色依旧如常,压根没有半点不悦,甚至连吃醋的影子都没有。 段逐弦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