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看着耶瀚行的努力装出来的骂人脸,头发发麻。 他弱气地问:“我阿娘还好吧?没真气着吧?” “我不知后宫之事。”耶瀚行如此说。 见宋宴清眼巴巴望着,耶瀚行才又道:“听说王嫔是个坚强之人,圣驾回宫第二日,还去了凤仪宫,只妆容甚厚。” “多谢先生。” 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耶瀚行定有心关注过。 宋宴清又想,他其实也有些不敢回去,怕见着他阿娘。女人的眼泪,可怕得很。 耶瀚行又道:“我原本十分认同你,但听到王嫔带来的话,又心中愧疚。你亦是他人的儿郎,与其他人一般可贵。” “再有下次,切莫行如此险事。” “不会再有下次了。”宋宴清神色坚定,对耶瀚行道,“我又成长了一些,时局也发生了大的变化。” 宋齐光人倒下了,他料想中的储君争夺却“不负其望”,真正在天下间开展。 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宋宴清只看好大哥宋承宇。他大哥那样的人,绝对不会随便杖责兄弟。 说起时局,宋宴清不得不问一句:“先生,朝中储君之争,没到迫你辞官的程度吧?” “早晚之事。”耶瀚行叹口气,“再说,你等也不需要再拘在上书房读书,不需要我了。” “瞎说,我眼下就需要先生得很。” 宋宴清跟他说起乱民平叛之事,表明自己想要先过去一趟的想法。 耶瀚行便掏出肚子里的干货来:“那地方其实你曾了解过,离南陵不远。” 上书房里,众人曾议论过南陵。 宋宴清摸出揣在怀中的地图,将之展开来。 耶瀚行看他一眼:“七皇子准备充分呐。” 但只调侃一句,随后耶瀚行的手在地图上指点起来:“南陵在此地,我们再这处,乱民之地在这。” “你观此河,虽弯曲多道,但主流却恰好近三地。” “冬日里的风向,这一段多顺流,你要是过去,此时绕道去乘船极为方便,只需要二三日。但再晚些,就不合适了,得尽快出发……” 船只顺风借力,速度会非常快。如此一来,去乱地的问题解决了大半,且节省时间。 宋宴清像个好奇宝宝,问得很详细。 不过耶瀚行反夸他:“好生仔细,问的也关键,看来你从封将军哪里偷师成功了。” “我路上也看书,还请教其他人。多谢先生不嫌我啰嗦。” 待谈完风土人情,耶瀚行就收工。 他有些忧愁地叮嘱面前令自己也心折的学生:“如何探查消息、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