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圣上连自己的婚事都关注上了,他沉吟了一下,道: “李姑娘虽好,但非学生所愿,是以学生一直都避退家中,不过此前永新侯府见递帖子给学生不通,已经转而去请家母,故而……学生只能暂且应下。” 徐瑾瑜随后苦笑了一下,又道: “今日庆阳兄来得匆忙,学生心中惶恐,便去信给永新侯府,永新侯府对学生此前这般看中,如若愿为学生淌一淌这浑水,那学生倒是欠下了永新侯府一份情,亦是需要回报一二。”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也不由扬了扬眉,促狭道: “难不成,若是美救英雄,徐会元便要以身相许不成?” “圣上惯会打趣学生。” 徐瑾瑜低头抿了口茶水,掩去可眸中平静的神色。 “那朕便与你一道等等永新侯府吧。” 成帝与徐瑾瑜说了两句话,这会儿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倒是颇有兴致的准备成就一段良缘。 徐瑾瑜只是淡淡一笑。 与此同时,随着徐瑾瑜入宫的时间愈发久了,徐母有些不安起来。 尤其是,窗外突然传来几句话: “听说圣上这次召徐郎君入宫,乃是因为徐郎君涉嫌科举舞弊,这要是查实,只怕会是杀头的大罪呢!” “什么?徐郎君那么好的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嗐,谁知道呢。好了,别让徐夫人知道了。” 等下人离开后,徐母推开了窗户,看着外头的滂沱大雨,也无法浇熄心中的焦急。 半晌后,徐母拿出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便行色匆匆的朝外走去。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替大郎想办法! 思武还是个孩子,只怕说不动圣上,但是有一人可以。 永新侯。 听说,其与圣上还有几分血缘关系,又是堂堂侯爵,总能说上几句话。 徐母急巴巴的朝外走去,却冷不防与一个小厮撞了个正着: “你是大郎院里的小厮?你要去何处?” 小厮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位乃是徐郎君的娘亲,随后便据实回答道: “小人替徐郎君给永新侯府送一封书信。” 徐母不由一愣,难道大郎也知道此事不好应对,这才要请永新侯府帮助吗? 这么一想,徐母更加心焦了。 “信给我,我去送。” 她是大郎的生母,亲自送信,总能显出几分重视。 小厮拗不过徐母,只得同意了。 大雨如注,徐母坐上了马车,忙催着车夫快些,车夫却不由苦笑: “夫人,这可快不得了,要不然怕是要翻车喽!” 徐母无法,只得等待,那封信被她下意识抓的皱皱巴巴,她又连忙抚平。 好容易等到了永新侯府外,徐母深吸一口气,撑伞上前: “我是徐瑾瑜的娘亲,这是我家大郎给你们侯爷的书信,还请你通传一声。” 徐母随后,直接给那门子塞了一锭银子。 那门子看到徐母孤身一身,也无伺候之人,本来不愿意搭理,可见了银子后,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说好说,您在此等着!” 徐母点了点头,只得在门外等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那门子这才回来,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的将那封重新揉皱的书信丢给徐母: “走走走!我们侯爷说,他不知道什么徐瑾瑜!” “什么?明明之前你们侯府一直给我家大郎递帖子,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我家大郎的名字?” 徐母下意识便要再给那小厮塞些银子: “请你再去通传一下——” “走开走开!不知道哪里来得疯婆子!” 门子想起方才自己差点儿被侯爷用茶碗砸了头,气就不打一出来,直接狠狠一推徐母。 徐母一个不防,脚下一滑,直接从台阶上滑落,手中的伞如若雨中的一朵落花。 “噔——” 是伞柄落地的声音。 可接下来,本该发出的肉身撞击地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夫人,您站稳。” 侍卫将油纸伞捡回来,重新交给徐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