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郯摇摇头没说话。 杜一翔朝他挤眉弄眼,于嘉航福至心灵。 那天经过杜一翔的提醒,他是真看出异样了。 他们那拥有盛世美颜,浑身上下散发着学圣光芒的班长大人,在学校里一直是被女孩子明恋暗恋的头牌。但却丝毫没有作为头牌的自觉性,对着女生们的各种示好总是无动于衷。 唯一的例外就是班花小姐姐了。 两人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 没想到十几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明明还坐在一起,却仿佛隔着整个太平洋的横截面那么远。你帮我拧个瓶盖,我给你讲个笑话的和谐关系像被魔法冰冻了一样。 本着劝和不劝分的原则,他搭着魏郯的肩膀,关心道:“大人啊,你和咱班花怎么啦?” 魏郯拿出矿泉水,不理他,拧开瓶盖仰头就喝。 杜一翔也曲起胳膊撞了撞他,“就是啊,天天丧着张脸。” “女孩子嘛,难免娇气些。有句话怎么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是男人……”于嘉航话未说完,就挨了一脚。他蹦着跳着,往杜一翔身后躲。 “不会说话就闭嘴!”魏郯冷眼扫过去,懒得再理他俩,先走一步。 杜一翔也一巴掌拍在于嘉航脑袋上,嫌弃道:“你语文考试是他妈抄及格的吧?” 于嘉航腿疼脑袋也疼,心里也委屈。他还是清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就操上了七十岁老母亲的心。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 整个周末,陆时语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星期一她早早去了教室。 今天就会公布期中考试成绩。 她觉得她考砸了。 到了教室,前桌的黄馨月和于嘉航在聊期中考试。 陆时语放下书包,就听于嘉航叹气道:“这次考试题目出得也太他妈难了,现在我心里比黄连还苦。你考得怎么样?” 黄馨月摇摇头,“附中的考题比我原来的学校难多了。” “你是舞蹈特长生,家里应该不会要求多严格了。我就惨了,我觉得我下半个学期要成穷光蛋了。”于嘉航爸妈给他的零花钱是和考试成绩成正比的。 陆时语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各个课代表已经在发卷子,每个人的课桌上都是一沓。 她将桌子上的卷子一张张挨个翻了一遍。 李怡潼发完语文卷子,走过来问她,“小语,你考得怎么样?” 陆时语摇头,脸上是一个大写的丧,“这次恐怕要跌出一百名了。” 李怡潼安慰地拍拍她的胳膊:“没事,这只是期中考试,期末好好考就行了。” “年级排名什么时候出来?” “按惯例,应该是大课间。”李怡潼说完,扫了一眼魏郯的桌子,“魏郯真是厉害,早上我去老张办公室拿卷子,听他说这次语文能考到八十五以上就算不错了,整个年级只有三个人语文上了九十,而他是最高的九十五分。太变态了!” 陆时语看着自己只有八十二的语文卷子,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魏郯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偏科,理科好,文科成绩也同样优异。 今天照例是学生会检查的日子,魏郯是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来的。 他坐下后随手翻了翻课桌上的试卷,便收了起来,拿出英语书。而旁边的陆时语背对着他趴在桌上背课文,一动也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