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如牛。 他并非不识人事的毛头小子,却直至今日才知,为何洞房花烛夜又名小登科。 玉手按上宇文序结实的小腹,女子粉臀上下耸动,每一下皆坐入最深处,那花心好似有张小嘴,逮着宇文序龟头便是一通狠吸,直吸得宇文序全身舒爽,低喘不断。 倩影上下晃动,一如纵马驰骋,啪啪作响。胸前两团圆鼓鼓的乳儿,任由男人大掌捏出各种形状。 如此百十来下,玉臀改上下而左右,纤腰扭动,那巨龙便在花谷转起圈来。青筋滚过甬道内每一个角落,快意如一簇簇火苗烧过宇文序筋脉抵达四肢百骸,如梦似幻,不在人间。 “嗯哼……” 粉臀猛地一沉,直将巨龙送入宫口,甬道内一阵死命收缩,大有不绞出阳精不罢休的气势。 宇文序咬紧牙关。 逼不得已与汪云雁交媾已是大错,仅存的一丝理智警醒他必不能错上加错。 不知是否下体相连心意亦会相通,她似乎看穿宇文序的意图,俯身而就。 欲龙仍在甬道内跳动,她寻到他的耳垂,又舔又咬,娇娇地唤了一声:“向之——” 一泄如注。 次日鸡鸣,满地狼藉。 “宇文将军,宇文将军……”士兵笃笃敲门,“聚贤公与袁将军请见。” 怀中人背对而卧,肩颈布满彻夜欢好的红痕。 宇文序默然起身,披衣而出。 此时天色尚早,厅中未明灯火,宇文序只见二人并立,阴阴郁郁,模糊如一副写意山水画。 袁冲旋风一般冲进里屋,再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件藕荷色外衫。 “宇文序,你禽兽不如!”袁冲双鬓犹带风尘,想是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却被岳父告知爱妻前去挚友营帐,一夜未归。 只听铮然一声,袁冲宝剑出销,青锋抵上宇文序脖颈,压出一道血痕。 “向之,你为何如此?”汪沛舟痛心疾首。 面目端方,温文儒雅,腰间一柄龙泉宝剑。 当年也是如此,宇文序走投无路,求告无门,汪沛舟携一人远道而来。 只不过当年是为了救他于水火,如今却是为了送他入死地。 “宇文序,你可对得起云雁?对得起我?对得起当年岳父为你跪断的一条腿?”袁冲双目赤红,已是怒火冲天,声嘶力竭。 当年…… 当年宇文渊走得仓促,宇文家祖庙远在雍城,京中并无亲戚。搭建灵棚,迎来送往,俱是汪沛舟一手操持。 当年楚王怪罪宇文渊办事不利,鉴于逝者已逝不好苛责,只命削去宇文家的爵位。正是汪沛舟长跪大兴宫外一天一夜,宇文家才得以保存。 当年…… 当年种种温情,如今刀刀见血,何必再说当年。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1] “冲儿,你听向之作何解释,或许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汪沛舟劝道,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不肯相信亲手养育的孩子会铸下大错。 宇文序惨淡一笑,忽然羡慕起袁冲,至少还能恨得坦坦荡荡。 “有甚的苦衷!”袁冲又将长剑往前一送,愈发没了遮拦,“妄想拿个国玺就能当叁宫六院的皇帝了,旁的不学,竟学那昏君霸占人妻!你若真爱旁人妻妾爱得紧,尽管搞瑶台那只破鞋去,何必来祸害良家妇女!”[2] “青天白日的,袁将军嘴里怎么尽说些下叁路的话。”里屋走出一道窈窕身影,语气不善。 云鬓散乱,衣衫半开,香肩玉颈粉痕错落,恰似海棠春睡,天姿国色。 —————————— 注: [1]出自纳兰性德《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2]瑶台:楚王为南婉青修建的宫殿,袁冲此话以“瑶台”代指南婉青。M.xIApe.Com